萧凌风垂眼看着两人，冷冷的眼神，不带任何情感。

他稍稍用力，赵钱立马不能呼吸，大张着嘴，眼睛凸出。

仰视着萧凌风的脸庞，眼里投来乞求的目光。

“你们杀我两次，我杀你们一次，是我太仁慈了。”

说完，萧凌风继续加力。

两人脖子通红，红色渐渐往脑门蔓延。

赵钱伸手爬在萧凌风手臂，眼中乞求更甚。

但萧凌风那古井一般的眼眸，如佛陀一样清冷漠然。

他眼中的乞求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望，然后是恐惧，死亡如一张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而来，他惊慌挣扎，双腿乱蹬，双手狂舞。

咔嚓！

萧凌风再微微用力，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手里抓着的，彻底变成了两具死物，四肢耷拉垂落。

他松开手，两个死人坠地，脖颈变形扭曲，比正常人细了一倍。

垂眸扫过地上两具尸体，面色毫无波澜，果然人不能有太多仁慈。

轻微的疼痛从手上传来，他抬手一看，手背四个骨点血红，想来是方才打碎石头那一下伤着了。

没有多留，萧凌风将两具尸体扔进古井，又搬来一块大石，堵了井口。

月色下，一抹浅显的失望掠过他的眼眸。

果然没有什么叫花鸡。

往回走，出了山门，他把门掩好。

一路都小心翼翼，尖着耳朵听动静。若是给管事和护院抓到了，要被打板子。

走过花园，却听花园内传来一声女子叫喊。

“谁在那儿！”

萧凌风本想逃，却还是止步了，动静闹大了，反而更麻烦。

女子打着灯笼过来，披着红花刺绣披风，面容姣好。

萧凌风认得，这是唐家小姐，唐梦茹。

灯笼火光划过萧凌风的俊脸，如刀削斧凿般有棱有角。

“你是何人？”

“回小姐，我是后房的杂役。”

唐梦茹一双疑窦的眼光对着萧凌风上下打量，萧凌风悄悄把带血的手换了方向，手心朝前。

“大晚上，你不知规矩吗？”

“知道，下人未经传召，不可擅离院子。”

“既然知道，为何还犯？”

“回小姐，下午一时忘了饭点，误了时辰。这会儿肚子饿，出来寻些吃的。”

唐梦茹往萧凌风来的方向看去，确是厨房那边过来，疑窦消了一分，“厨房过了点，都是锁着的，你去了又如何。自己误了时辰，也是个教训。”

“小姐教训的是。”

“回去，下次再犯，绝不轻饶。”

萧凌风请礼离开，回了宿房。

幸好没被看出端倪，不然自己必定要吃官司，届时脑袋一掉，碗大一个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