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肋。
唐梦茹屋内的厅堂,丫鬟春桃还在给小姐梳着头发。
门外,福伯手捧一个盘子,盛着两颗沾着血肉的眼珠子。
“禀小姐,那人招了。他们几人赌钱,他输光了没得赔,几人便拱火,要他来偷小姐的贴身内衣去抵赌债。他来之后,发现小姐正在沐浴,便窥视了一刻。后来被萧凌风拿住,之后的事,小姐便都亲眼见了。”
唐梦茹一刻无语,斜眼看了福伯手中盘子中的眼珠,只觉恶心。
“拿去喂狗吧,人就直接处决了,送去衙门反而事多。”
“是。”福伯微微鞠躬,“另外,这批护院都是从陈家武馆召来的,几人是师兄弟。既然一个不要了,另外七人我看最好换了,干净。”
唐梦茹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他们既是师兄弟,而今萧凌风得罪了一个,怕是要被几人寻仇。”
福伯眼睛一抬,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花园小路,福伯打着灯笼照路,唐梦茹和春桃走在后面,再后面跟着护卫总管和另外十二名主屋护院。
一行人来到下人院子,推开院门,内中安静得出奇。
唐梦茹心感不好,怕是萧凌风已经被人弄死。
来到萧凌风的房门口,唐梦茹一个眼神,护卫总管立马上前开门。
吱呀。
推开门,内中情形出人意料。
家具翻倒,地上散落茶壶酒杯碎片。
七个倒在地上捂痛呻吟的人,一个巍然站立的背影。
这背影,唐梦茹一刻钟前才见过。
萧凌风回头,看见门外竟然来了不少人,他回身行礼。
“参见小姐。”
门外几人,皆停了呼吸,不解,不明,看不懂,猜不透。
萧凌风抬头,那张平静甚至有些木讷的脸,开口道:“禀小姐,是他们先动手的。”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唐梦茹。她吞了吞口水,对呆住的护卫总管道,“把这些人都绑上。”
“呃……是。”护卫总管赶紧招呼手下,把地上的人一一绑了抬出来。
萧凌风自觉伸出手来,他没下死手杀人,但感觉自己肯定逃不过一顿刑罚。
等所有人都抬走了,等待的绳子还没绑上自己的手,他这才抬头,对上唐梦茹的眼睛。
“你也出来。”
他缓缓步出门外。
一边绑成粽子的几人,还在呻吟喊痛。
护卫总管检查了几人的伤势,然后悄悄在唐梦茹身边耳语了几句。
唐梦茹听了,看萧凌风的眼光有了些许不同。
她认真把萧凌风看了几个来回,确是一副好身架子,肩宽臂厚,容貌也俊。
“你还会些武艺?”
萧凌风不打算暴露自己有系统的秘密,摇摇头,“回小姐,小的不会什么武艺,只是力气比别人大些罢了,常年干活,自然就这样。”
想来也是,唐梦茹听福伯说过,这孩子十二岁就进唐家了,他们唐家也不是什么学武的世家,就是偷学也没地儿偷去。
“身上没受伤吧。”
萧凌风摇摇头。
唐梦茹深深呼吸了一口,今夜真是,快结束吧,老娘只想回去睡觉。
“行吧,你歇着,有什么事,明儿再说。”
说完,唐梦茹转身往外走,心里只觉烦躁,诺大的家子,护卫竟招了这帮蠢材无赖。
爹爹啊,你几时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