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书院两条性命,重伤一人,手段凶残令人发指,还敢大言自己无罪?”
香凝神色大变,“妾身柔弱女子,无凭无据,林先生为何凭空陷害于我?”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抬刘后学进来。”
脚步声伴随着吱呀吱呀的声响,一张软轿被缓缓抬了进来,上面躺着的正是昨日被袭击重伤的刘学书。
“刘后学,你来说,昨晚意欲行凶之人是谁?”
此刻刘学书脸色苍白,精神萎靡,强睁开眼,眼珠微转,待落到二楼香凝身上时,忽然变的激动起来,努力地伸出手,“是……是她……她……”
这下,不仅是诸多学子,就连在一旁吃瓜看戏的于沧澜等人也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场面瞬间吵杂起来。
“这怎么可能?”
郑长松吃惊不小,“怎么可能是她?”
“怎么不能是她?”
公孙燕反问道,“郑捕头虽然暗地调查过她,也确定没有作案时间,但如果真是她所为,其深不可测的修为,想瞒过郑捕头,不是轻而易举么?”
郑长松语塞,两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秦阳。
秦阳笑笑,“凶手也许跟她有关联,但却不是她。”
“为什么?”
“因为刘学书没死。”
两人不解,正欲再问,却见秦阳指了指场中,闭口不言。
林远觉摆了摆手,示意人将刘学书抬走,“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说。”
“污蔑,污蔑!”
周生双眼通红,嘶声力竭喊道,“我敬林教习为先生,却不想行此下作之事,真枉为师表!”
“哼,执迷不悟,不尊师道,即日起除去童生学名,永不录用。”
“老匹夫,我与你拼了!”
周生此刻已然失去了理智,疯了般地朝林远觉扑来。
对方毫无惧色,一手执笔,一手执书,手腕运作,笔触起落间,一排小字跃然于纸,淡淡文气流转。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去!”
随着笔锋一划,一团肉眼可见的墨色气息晕染喷涌,直击周生。
后者脚步顿挫,如喝醉酒一般,踉踉跄跄,一头栽倒在地。
郑长松咽了口唾沫,“乖乖,立书境便这般厉害,那往上立身、立命,那还了得?”
公孙燕叹了口气,“虽然我伏龙观与白云书院向来不和,但不得不承认,儒家文气确实有其独到之处,上品修气之法,非浪得虚名。”
另一边,林远觉望着楼上香凝,“妖女,还不束手就擒,随我前去白云书院受罚!”
香凝凄然一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妾身问心无愧……”
“任你百般狡辩,今日也休想脱罪……”
林远觉毫不为动,执笔落书,“”伤魂逮囹圄,鞭血带衣裾……”
“刷!”
这次浓墨化现为两道蒺藜藤条,盘旋交叉飞向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