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一月多,内东厂皇家商社今非昔比。
院子经过了大拆大建,两栋五层楼,一层十二间的钢筋水泥骨架的青砖楼房,赫然建起。
粮食皇家商社,木材皇家商社,铁器皇家商行,丝绸皇家商行,棉布皇家商行,每家商社占据一层楼房,商社员工,穿行在各个房间,忙碌异常。
内东厂西面是皇家商社的仓库,二十四开间的门脸,门户全然敞开,深不见的仓库,堆满了铁器,木器,棉布,丝绸。
十好几个搬运工,正在给对接门口的一辆辆马车装货。
“京师铁锅!”包可图看到仓库中堆积码放的上万只铁锅,立时就惊,未等车马停稳就跳了下来。
商社员工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小姑娘看见铁锅要比见到爹娘都亲。
朱由校跟了过来:“安达,如何?我没有骗你吧,这就是我的商行,有没有你姥爷家大?”
包可图搂住朱由检的肩膀,重新打量了一遍朱由校,给予了赞许:“大,确实够大,真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就做了这多么大的买卖!”
所有人见到小姑娘的这一举动,无不骇然。
“咱俩在你土默特部一起建个作坊,生产铁锅如何?”
小姑娘不由蹙眉:“好是好,可是朝廷不允许啊!”
“好就行,我去草原建厂朝廷就能允许,你先在京师住下,好好逛逛,等我召集好人手和你一起去草原建铁锅工坊。”
突然皇后张嫣领着两个丫鬟,走进仓库,欢喜喊道:“大掌柜,您回来了?”
“嫣儿,你咋跑来了?”在河南待了一个月,朱由校的河南话又正宗了。
“挂惦死妾身了!”张嫣抱住了朱由校的手臂,神情泪眼相望。
“嫣儿,不哭了,我不是回来了吗,这些天让你受累了,人都瘦!”张嫣这些天没少操劳,人确实瘦了,朱由校爱怜将其拥入怀中细语安慰。
包可图突然被人挤到一旁,看到此情此景,顿时明白人家夫妻久别重逢,识趣的去了旁边棉布区。
“妾身失礼了!”
皇后张嫣很快意识到失态,挣开朱由校的搂抱,急忙擦干眼泪,正了正仪容,恢复了皇后应有的端庄。
朱由校向包可图招手,示意回来:“小鹿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下,这是我的夫人!”
“姐姐好!”
“嫣儿,这是土默特的顺义王的公主,有人追杀他,被我所救,现在人就交给你了,给她好好捯饬捯饬。”朱由校一本正经说了一通河南开封话。
张嫣羞得满脸绯红,嗔怒撒娇的推开了朱由校:“知道知道,去忙你的吧。”
回京还有一大摊事要处理,朱由校顺势离去。
包可图欣喜看到别人夫妻暧昧推搡,天真无邪说道:“姐姐,朱由校这人与众不同,有趣,挺招人待见的。”
张嫣不由一怔,像是遇上了贼,投去敌视目光,见包可图眼神清澈,这才收敛了不悦,问道:“你不知道朱由校是谁?”
“他不就是你的男人,你们不就是个卖锅商贾?我本来入京是要觐见皇后娘娘替我兄长讨回公道,谁知就碰到了他,我知道皇后不好见,就同他来了你们家商行。”
“对对对,皇后确实不好见,他就是个卖锅商人,呵呵呵……”张嫣捧腹笑了。
商务司掌印房中,冯巧早就垂手等待圣驾,见到朱由校前来,立时就要叩拜施礼。
朱由校及时上前搀扶起冯巧:“冯师,免礼,免礼,快快起来,坐下说话。”
“冯师这些时日操劳了,朕从江南河南带些特产,不值什么钱,只是聊表朕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