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华气得尖叫:“到底是谁?是哪个天杀的泼老娘水?”
她三步并两步冲到楼上,除了看到楼道里有水印子,一个人都没有,各家都在屋里没人出来。
赵秀华顺着楼道过去,就觉得谁家都有可能。
就连和她家对门,关系一向很亲近的老冯家,她都觉得人背地里看她笑话。
老冯媳妇瞧着她怒气冲冲回屋里,回头骂男人:“你看,你那两百块喂狗了吧!
她一天天阴阳怪气的,看谁都像仇人,如今连我们都给恨上了!”
老冯摇着蒲扇:“行了,你少说两句,她家最近事多,人心情不好,说话难免过分了些。
老凌都那样了,那腿一辈子好不了,工作也没了,咱做人不能再落井下石了。
她摆她的臭脸,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写作业的冯小红小声问了一句:“妈,我听人说凌玉娇得艾滋病了,啥是艾滋病?”
“谁让你打听这些的!”老冯媳妇拧了女儿一把:“你一天天心思不放在学习上,尽打听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师上课,你咋不这么认真,我告诉你,要是考不上中专,你以后就别上了!”
冯小红小声道:“妈,我想考大学!”
“你行了啊!”老冯媳妇没好气道:“学习不好的人才会磨三年高中去考大学。
家里负担重,你赶紧考个中专将来好工作,大学还得等好几年,家里哪有钱一直供着你!”
冯小红看了她爸一眼,见她爸也不吭声,就晓得这事多半没指望了。
唉,她这成绩,真不一定考得上中专啊。
老冯媳妇出门刷锅碗,就看到凌玉龙鼻青脸肿、蔫头耷脑的背着书包回来。
她有些诧异道:“玉龙,你....你咋这个时候回来了?”
凌玉龙没吭声,自顾自进了自己家,进门砰的一声关上门,随后哇的一声哭开了。
屋里。
赵秀华心疼的抱着儿子:“你咋这个时候回来?是学校出了啥事?”
凌玉龙大哭:“我没法上学了,他们都说我有艾滋病,说我身上脏,挨着我会传染,没人愿意跟我同桌,也没人愿意跟我玩儿!”
赵秀华听着儿子这话,心痛的如刀割;“是谁造谣说这些的,走,妈带你去找老师!”
凌玉龙挣脱开她的手:“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上学了!”
同学说的可难听了,他们说他妈不要脸偷人,说他姐姐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才会得那种病。
还有他哥哥是个大骗子老赖,骗人家的钱跑路。
还不到十岁的凌玉龙,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同学的风言风语,老师们的异样眼神,早就让他一颗心千疮百孔,打死也不愿去学校了。
赵秀华咬牙,都是凌槐绿,都是凌槐绿这个贱人害的!
她必须要弄到她的头发和指甲,要让这个贱人这辈子都没翻身的机会。
凌槐绿对此一无所知,还在徐桂兰家开开心心的忙碌。
因为,严禁出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