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对皇帝不敬就是大不敬之罪,都可以砍头么?帝国刑法果然和师父讲的不一样,还好我脸皮厚,就算他们猜出我不懂帝国刑律也没事。
义逍云内心这么想着,又说:“青廷卫,动手!”
下边一众青廷卫还是一脸蒙,喂屎五百斤?帝国刑律何时有这种刑罚了?我们该从哪找五百斤粪便?一个武者又如何吞的下五百斤粪?
这回到杜稷开口,“侯爷!帝国律里面根本没有喂粪之刑,您可不能用私刑啊!”
杜稷心中惊慌,这要是让他们喂自己的儿子吃屎五百斤,那儿子还有命活?
副使也说:“帝国律里面确实没有喂粪之刑。”
义逍云皱了皱眉,“没有喂屎的刑罚……好,那我们就谈另一个罪名。这小子刚才在我面前自称【老子】,而且语气极度膨胀和蔑视,他这是想当我的老子,而我代表着陛下,就等于他想当陛下的老子,这就是大不敬,按帝国刑律当斩!”
说完立马扭头命令:“青廷卫,给我把这小崽子拖下去,砍了!”
杜稷再次瞪眼,你小子这是和我儿子有仇吗?为什么绕来绕去就是想杀他?而且他不过是失言一句“老子”,怎么就成了他想当陛下老子了?你这什么逻辑?
就在两名青廷卫动身要将瑟瑟发抖的杜子腾拖出去时,副使又开口:“且慢!侯爷,太宗皇帝曾说过,十二岁以下者尚属孩童,孩童之言行无心,其罪可免。”
杜稷赶忙附和:“对对!太宗皇帝确实说过这句话,而且子腾刚才也一定是无心之言,不当罪啊!”
杜子腾瑟瑟附和:“对对!我刚才是无心之言,绝非有意冒犯侯爷!”
义逍云眉角皱了皱,终究还是挥退青廷卫,“杜子腾,韩批控告你杀了他一家三口,就是刚刚走出去的那个瘦黑个。你可认罪?”
“胡说八道!我这么小怎么可能杀人!那贱民在诬告,侯爷你千万别,”
“闭嘴!”义逍云直接打断他的话,“既然你不承认,那就等韩批回来你们再当堂对质,这案暂时告停。杜城主,历年的案件卷宗放在哪,带我过去。”
杜稷眼前突然一亮,当即变得一脸谄媚,“下官这就带侯爷过去!”
“侯爷和副使大人代天巡狩,为国为民一路劳心劳力,实在令下官钦佩,这是下官的一点心意,还请侯爷和副使大人笑纳。”
杜稷以为自己会意正确,义逍云停案要去查看卷宗就是想收贿赂,所以他就一脸奉承将两枚界指递给两人。
副使不动声色收下了。
义逍云却义正辞严:“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贿赂我?我可是一向公平正义、秉公执法!”
嘴上这么说,手却非常自然的将杜稷的那枚界指收入衣口。
“……”
“下官知道,下官知道,这绝不是贿赂,只是下官景仰于侯爷的大公无私的表达方式。”虽然心中对义逍云很是鄙夷,但杜稷还是心中肉疼表面微笑着将两枚界指掏出,又分别递给两人。
“嗯,看来还是杜城主了解我。”义逍云又一次自然的将界指收入囊中。
就在几人走出没几步,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冲入公堂,跪着悲声大喊:“求钦差大人为小民做主啊!”
一听见声音,义逍云就立即转头快步走回堂上,迅速走到对方面前将其扶起,同时对其施展治疗术,“老人家,你有何冤,尽管跟我说,我定会为你做主。”
这小子怎么这么会作态了?真会博民心啊……看着堂外各种赞叹表情的百姓,杜稷对义逍云的不屑之情更盛,表面一套背里一套。
治疗术之下,老人感觉自己血不咳了,浑身不疼了,眼睛也不模糊了,对义逍云的感激快溢出眼泪了。
“钦差大人!小民那儿子儿媳死的好冤啊!小民那儿媳原本在田里干活好好的,那开当派掌门的儿子不知从哪来的,上去就对她动手动脚,小民的儿子发现了就过去阻止,却不想那禽兽不仅不收手,还一怒之下把他们两人都杀了!
小民来衙门报案,城主却说那禽兽属于癫狂病人,杀人免死!可小民我当时看的清清楚楚,那禽兽根本就非常清醒,绝对没有癫狂!求钦差大人为小民做主,一定要让那禽兽得到惩罚,以告慰小民的儿子儿媳在天之灵!求钦差大人了……”
义逍云赶紧将老人扶住,不让老人磕下头,却有眼泪落到他手上,老人已经泣不成声。
“苟副统领,将开当派掌门和他儿子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