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的身体压得更低了，浑浊的眼睛看着无数的花朵。

看他们花开花落，微微一愣。

“好———”

老者微微抬起了脚，破旧的木舟立马扩大，十丈百丈，乃至千丈。

“走起——”

老者撒声一笑。

身后的所有世界骤然消失，破旧的木舟缓缓向前，借海两旁的花朵轻轻摇曳。

小破船逐渐消散在于天。

燕九几人轻轻转头。

突然看见，那些隐藏的眼睛再次展开。

笼罩了整片界海上空。

紧接着一起散去。

天一仍然拿着手里的那根折扇，微微一退，骤然消散。

万剑一，玖月，宇文宣，碧阑栅，拾语，071也紧随其后。

他们此行拥有更重要的事。

破界。

最好能达到那所谓的———仙尊。

界海周围，星辰点点，如璀璨的宝石镶嵌在广袤的天幕之中，散发着神秘而悠远的光芒。

“呼——”

无数花瓣悠悠飘扬，似轻盈的舞者，在虚无的空间中演绎着无声的芭蕾。

老者静静地摆渡着。他的身影略显佝偻，却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稳。白发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

他的眼神深邃而宁静，仿佛看透了世间的一切兴衰荣辱。

“本次的旅途终点，至高殿堂。”

“在每一个不同的时代之中，总会出现一些登峰造极的人。”

“他们掌控世界的万般法则，俯视的世间万物。”

老者百无聊赖的摆着小船。

不知不觉的说着。

说到了界海，说到了至高，说到了世界，说到了时间。

但是唯独没有说到自己，确实是有一点奇怪的。

燕九徐徐摇头，望了望周围一袭黑袍的九幽。

两人相视一眼。

决定什么也不说。

“我的眼睛似乎可以看到许许多多虚幻的线，所有线的结果都是崩碎。”

“我是李纪年，他们称呼我为纪念尊者。”

“我明明是一个很普通的老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躲着我。”

“我在界海之中摆渡。”

老者还是叨叨个不停。

作为天道与地道的九幽，在长达一个元年多的时间里面，祂们见到了许多事物。

生老病死，时间更迭。

等等。

但是祂们懂得至高的含义。

更明白，连至高都恐惧存在，又会是怎样的老怪物。

老者还是摆渡着小舟，时不时的摸一下自己的白发。

然后继续向前行走。

界海微微张口，界花轻轻摇曳。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的小木舟停了下来。

“嗡——”

紧接着便是纵身一跃。

刹那之间，所有的界海向两旁移动。

“呜呜——”

一股难以言喻的宏大威压悄然弥漫开来。

先是一点璀璨至极的光芒在遥远的深处若隐若现，如同黑夜中最耀眼的星辰初现。

光芒逐渐增强，由点及面，缓缓勾勒出一个巨大的轮廓。一座宏伟到无法想象的殿堂，如同神话中的神迹，缓缓从虚空中浮现。

隐隐约约可以感受到法则的共鸣。

4个大字悄然浮现——至高殿堂！

老者点了点头。

“诸位，该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