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手脚并用疯狂刨地借力后挪:“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青年从腰间取下一副暗红透发寒光的朱雀傩面戴在脸上,如此再看那双眼睛,仿佛是在凝视幽虚一般。
“你,你,你是十六傩煞的余……!”最后一个字,他到嘴边又生咽了回去。
“呵!本座暂留你一命滚回去告知玄极子,十六傩剑字辈慕剑鸿不日后,定拜山造访。”因为面具的缘故,青年的话语与金属共振发出,像是巨石崩压。
这名唯一幸存的弟子撑地战抖直起身孑,向慕剑鸿拜首揖让后,拖动尚没缓过劲来的软腿逃离,至于那些受惊的马儿,早就逃入了林子里。
慕剑鸿回身走向两个孩子,扫了眼还在男人手中紧握不松的长剑,运气一纳那柄剑隔空到了手中,玄气转到剑上一震,封布惊爆散碎。
剑在夜幕里闪烁着寒光,锐气不减当年,那通体的青翠本该是灵清之感,此时反是透着股邪性之气。
“唉!当年便让你将此剑留于我折剑谷,这样也不会有今日的杀身之祸了。″慕剑鸿横握着剑,感伤道。
两个孩子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在他们眼里,这把剑像是有什么特殊蛊惑人心的魔力,闯入山庄的人们为了它疯魔得都与禽兽畜生无异,屠灭了山庄,为了这把剑,他们竟是当场又厮杀起来。
慕剑鸿背起尸体,柔声招呼:“你们是左剑央的后人?″
年纪稍大点的女孩赶忙结巴地回应:“正,正是家,家父。”
“随我来吧,且先安葬了你们舅舅,剩下的事便交与我了。他们是真当我们十六傩没人了不成!”慕剑鸿切齿愤道。
……
衡阳帝都同样是雨来得又急又躁,皇宫深院左右侍卫禀退的凉亭,雨水顺着瓦沿垂成一幕水帘,大昭开国皇帝魏广庭与当朝卜正置其之内对奕了数局。
魏广庭赤色五爪龙袍披身,神采依是庄严霸道,但脸上磨纹刻深,鬓发如霜终是在昭显着他的迟暮。
又是一场和棋,一身素白的卜正拾回白子,故问:“陛下深夜召臣入宫,想来不只是为了过这几局棋瘾吧?”
魏广庭落子天元,目光专注于棋盘上,像是漫不经心地回道:“浩气山庄这步棋,卜正以为是好棋或是坏棋?”
卜正顿手疑愣一下方才落子,笑答:“是步好棋也是步坏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