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去义字堂,去仁字堂堂口知会他们的人,他确实底气不足,但有了舵把子的安排,他心里就稳了许多。
云福年是心情舒畅了,葛豫东脸却吓白了,他躲在人群中看着石越璋,身子摇摇欲坠。
完了,彻底完了,石团长的女儿竟然在涪州,竟然与夺他位的人相熟,这是石团长要整治他啊!
为今之计,只有一个,等这边的集会散了,赶快回去收拾钱财跑路。
玉清瞥了他一眼,瞧见他眼珠子骨碌直转的样子,心中一哂。
想跑?这可由不得他了。
看看时辰,钱副将应当已经蹲守在葛豫东家,就等着他回去,至于他敛来的那些不义之财,还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就留在涪州,给百姓们做些实事吧。
玉清笑着问,“云福年,礼字堂的单刀会可还有仪式未走完?”
云福年不做犹豫,立刻回答,“正是,还有一项,明辨功过,有功者升位,有过者受罚。”
“可有章程?”
“已有。”
“那便不要再拖延了,继续吧。”
“……是。”
云福年按照名单将那些有罪者一个一个的喊出来,给他们自辩的机会,根据他们知道的事情与他们自辩所说给他们定下最终责罚。
玉清静静的坐在长凳上看着,只在有人说谎时说一句话,云福年不由因为她的明辨是非而更加心服,随后他又按照名单给这一年中为堂口立过功的兄弟们奖赏。
说实话,云福年这个当家三爷已经做了六年有余,这还是第一次单刀会举办到半程,舵把子易位,后面半截仪式又在新任舵把子的见证下有序进行。
云福年私心以为,这大概是一件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了。
礼字堂单刀会的所有仪式全部结束后,巾帼会的成员们听从云福年的主持,正式开山立堂。
走完全套仪式,未时已经过去一半,从此以后,女袍哥们就是可交付后背的姐妹。
至此,一切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