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联络诸多同社,广发邸报并向诸位大人进言,此时决不是内乱的时候,金声恒此人也决不可信!”
今天一早,监军御史黄澍登上了金声恒的旗舰。
“无妨,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无非是把这条老命折在这里。”
袁继咸转身下城:
“只是欲中兴大明,光靠书本是不够的,还要靠这些年轻的武将们。文伯,他们已经听不进我的话了,只希望你能上点心,看着点他。”
“恩师何出此言!”
薛宗周一副惶恐模样,在他身后跪倒:
“学生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得恩师周全!”
“护我周全?”
楼梯下传来一声轻笑:
“若时局以莫须有杀我,你能护得了么?”
薛宗周一时语滞。
此刻刘慎的话还在城下继续讲话:
“钱也不多,按旗伍上来每人领一两,请大家喝个酒。但丑话说在前头,本将的兵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想走的,照样领一两路费,我绝不阻拦!”
说完便闭口不言,看着众人发放银两。
一两不算多,寻常时候也就一个月军饷,但有胜于无,何况他们平常连军饷都没拿到过。
也有的人见刘慎杀伐果断,地上几十具尸体还在淌血,心里多少有点恐惧,觉得这里不是个混日子的好地方,便领了银子偷偷摸摸地溜走,刘慎也当没看见。
最后竟稀稀拉拉走了许多,场上站着的还剩两千出头,并早按旗伍站好了位置。
“接下来便是左右进退!”
刘慎左手握着一枚银子,高举过头顶:
“握银子的这只手,是左手!拿武器的那只手,是右手!都给我记好了!接下来点变令炮!”
传令兵在校场侧后方立刻点燃变令炮,只听“嘭”一声炮响,许多士兵被吓了一跳,纷纷转头去看,
也有许多人正忙着按刘慎的姿势区分银子与武器的左右方向,压根没注意。
校场顿时一片混乱。
刘慎大声道:
“变令炮响,所有旗伍以上主官必须看向炮声响处!刚刚凡是没有转头的主官,都给我打上五鞭子!!”
周定等人脸上带着狞笑,直接扑进校场,许多还握着银子沾沾自喜的旗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地上,扒了铠甲就是五鞭子,抽得他们直哭爹喊娘。
甚至有个把总也被按在地上抽了,但他不敢骂刘慎,又觉得脸上无光,便大骂周定下手太狠。
传令兵便趁着这个时候带着令炮转移了位置,等场中抽的差不多了,在刘慎的眼神示意下再次点燃令炮。
这下大家都学精了,一听炮响立刻转头看向令炮响处,也有几个倒霉蛋刚从地上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没来得及反应,立刻就又被军纪官扑倒。
“刚刚念在大家是初犯,只打五鞭,以后一律十鞭!给我打!”
刘慎大喝一声。
场中顿时又是一阵鬼哭狼嚎,把城墙上看热闹的明军都看乐了。
“接下来是击鼓进军!急鼓三声,便是前进!”
刘慎令身后旗兵取出三枚颜色鲜艳的旗帜,分别交给已经担任千总的宋震岳、宁世元与范大义三人。
这三人都是他之前的旧部,各自领了几百人,其余人则分别担任他们麾下把总,把控基层军队。
周定就在他身边担任军纪官,以及骑军大把总。
就是现在骑兵只剩五十来人了。
“红色,代表宋震岳部!黄色,代表宁世元部!蓝色,代表范大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