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校长，我明白，我的异能等级……”

龙校长身着浅蓝色中山装，表情微微严肃了一点，点头示意赵磊来说，后者也轻咳了两声，一本正经开口解释了起来。

“牛玉同学，你的情况呢，我已经和上级汇报了，因为比较特殊，所以也是很快就找到了相似的案例——

“一个是死亡后的力决者，体内的异能会逐渐化为粒子散去，也就相当于没有异能就测不出异能等级。

“还有一个和你的情况更像，就是我们超众国大学实验室里对小白鼠进行异能抽取实验，被抽取异能的小白鼠按理论来说应该是很难抽取干净的，但大部分小白鼠都测不出异能等级，或者说珠子不亮光，这说明异能等级突破最低级‘松站级’就会让仪器测不出来、发不了光——”

勉强松站级，还真是，不过开头的漩涡持续了那么久，而且还突然爆发出那么刺眼的亮光，这说明什么？

“牛玉同学，还有一个，某些小白鼠在被抽取异能时，可能会挣扎突破自己的极限，爆发出自己的潜力，异能等级猛增，也就是珠子光突然很亮，这个是不是和你的情况差不多？”

看着赵磊越说越自信的表情，牛玉忍不住点头赞成。

“赵教员，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原本的异能等级还是不清楚，但我很可能因为某种原因，异能被抽取或者异能自己消散了？”

“嗯对，还有，牛玉同学啊，有一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牛玉微微狐疑了一下，好奇地开口点点头。

“您，随便说。”

“就是……一般这种小白鼠都要不了多久，最短的甚至几秒就死了……”

牛玉瞳孔震动，努力冷静下来，抱怨道：“这个笑话不好笑，赵教员，我感觉自己身体好着呢，龙校长，您觉得呢？”

两人把话抛给看了一趟戏的校长，龙校长笑了笑，附和牛玉。

“人家一个精神又活力的年轻人，怎么可能会像小赵你说的这样呢？依我看啊，还有一个解释符合牛玉的情况。”

“龙校长，您请说。”赵磊忍不住想听这老前辈的见解，牛玉很自然的准备洗耳恭听。

“这个辅助觉醒的仪器呢，是从最低级松站级往上逐渐提升共鸣强度来测试异能等级的，想一想牛玉同学的情况，先形成粒子漩涡酝酿了一趟，发现找不到与之匹配的异能等级，后面慢慢加强共鸣强度，蓝光越来越亮，到了极限也没有测出来，最后突然熄了火，干脆亮都不亮了，这不就说明——”

龙校长瞟了牛玉一眼，勉强笑着，继续说道：

“说明，牛玉同学是第一位异能等级低于松站级的力决者，没错吧？”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三角形具有稳定性，三人就像海浪中屹立不倒的礁石，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内心被浪花拍得心痒痒。

“校长，我觉得你这个解释无懈可击，我没什么虚弱感，说明我异能还是挺稳定的，但仪器测不出来，只能说明我的异能等级突破了下限，毕竟总不可能突破上限嘛。”

龙校长和赵教员只是微微点头，四只眼睛盯着牛玉，眼神里似乎带着同情？

“哈哈哈，劳烦校长和赵教员费心了，对了，我这个情况怎么登记啊？”

看见牛玉好像满不在乎的样子，两大老爷们松了口气，龙校长微笑着回答道：

“牛玉同学，你这个情况肯定是要写进资料，以后很有可能写进教材的，但还是要看你自己的想法，要不要尽量不写名字，或者用化名什么的，但现在消息灵通，我觉得，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唉，好吧，校长，麻烦你们让这件事拖久一点再传播出去，我还是挺不好意思的。”

“其实出名的是事件和名字，只要不提这两个，你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不过，起码在这个学校里，牛玉你绝对出名了。”

牛玉有点欲哭无泪，废柴他能接受，但这种每个学生见他一面都忍不住笑的，他是真的绷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