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宝蓝轻轻歪了一下脑袋，一本正经继续解释道：“到我家的实验室来，你这种一穷二白的异能体质最适合当融合实验的对象了，只要你——”

“停停停，丫头你知道这是犯法的吗？拿活人做实验，这这这这，这事情可干不得啊，牛玉的事还是再想想其他办法。”

牛玉刚想开口质问钱宝蓝，蒋老师便抢先一步，第一个不答应这桩罪大恶极之事，这让办公室里的气氛更加尴尬了。

“班长，你继续说。”牛玉抬起手做了个安慰的动作，示意钱宝蓝说完。

“只要你答应这件事，我保证你的家庭资金充足到你满意的程度，而且学业方面给予你足够好的资源，顺便交个朋友，怎么样？”

她的报酬描述得比较笼统，但还是看得出内容是十分有诚意的，牛玉思考着，怎么办，有点心动了。

牛玉继续思考，答应了钱宝蓝，自己主动担任异能融合实验的小白鼠的话，成功了还好，听说这种实验的目的是人造多异能的力决者，融合成功便能获得两个以上的异能，成为融合战士，代价嘛，顶多就是对钱氏家族有求必应，这是应该的，而且报酬决对丰富；但要是失败了，直接废上加废，有钱在家，没命享福，而且大概率会实验途中暴毙，这才是最值得担心的事情。

“抱歉，班长，这种实验失败的后果我承担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钱宝蓝点了点头没有对牛玉的回复感到意外，毕竟人嘛，性命最重要。

“可惜国家几天前好不容易允许了，只要预实验对象在公开场合自愿承担自己的后果，融合实验可以在适度条件下进行，看来这份开创科研新道路的大任交不到你的手上咯。”

钱宝蓝的话让两大老爷们为之一振。啥？国家同意了这种事情？

“蒋老师，还有你，国家明天就要在新闻上报道这件事了，我提前告诉你们没问题吧？对了，我爸爸是这件事的重要提议人，国家也认为实验如果成功了，对抵抗‘天灾’有重要意义呢。”

没错，自“天灾”以几十年不等的节奏降临沃珠星，人们发现，下一个粒子巨兽总比上一个强，虽然人类的力决者也在整体逐渐强大，但和“天灾”变强的速度相比，差远了，所以联盟以及各国内部都在抓紧寻找提升实力的办法，像异能融合实验这种研究了几十年的话题，也确实应该实践在活生生的人体上了，说句丧良心的话，失败了就死几个庸才，成功了就是整个人类时代的进步，在这种年代下，正面还是大于负面的。

蒋辛勤脑袋转不过弯了，牛玉则温和开口道：“我知道，实验成功之前，小白鼠还有报酬，成功之后，做这种实验反而要自己付钱签合同，但我怕死，牵扯到生死的问题，我只有一个答案——”

“我拒绝。”

钱宝蓝微微颔首，说了句“蒋老师，作业除了牛玉都交齐了，走了。”，便轻轻关上办公室门离开了。

“牛玉啊，你这个，要退学去打工我也不阻拦你了，但是你说下个学期才退学，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你改变主意了就来找我。”

“好，谢老师关心。”

牛玉走出了办公室，心里莫名舒畅起来，勉强松站级……好消息，突破人类极限了，好笑戏，突破的是下限，这种为人类科学研究做贡献的事，真是毫无用处，有关注度，却没实力，以后的日子只能边走边看了。

他顺着走廊往前方慢步，在从教室的高窗照到外面地板的明光以及头顶日光灯的照射下，牛玉前方的道路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