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野餐”午饭,船又走了一个下午,到了傍晚,我们终于到了修泰的地界。
修泰是一个很大的地方,我们只是到了它的边界,离修泰最大的尼姑庵清心观,实际还有一晚的路程。
由于陈清泉嘱咐我们在修泰和端州的交界处停泊,上岸投宿,我们只好在此停船。
“晚上行舟危险。”阿忠这样说。
我早就对上岸觅食这件事表现得兴奋异常了,只等阿忠停好船,等旅馆的人下来接我们上岸了。
太阳沿着浔江边上的黑黝黝的山头沉下去时,从石头砌成的码头上面走下来一共五个人:两人抬着一顶轿子。两个担夫,各自搂着一条扁担还有一个长得胖乎乎的小哥,走在在前面。
那胖小哥一见到阿忠便问:“前日三斤玉子豆腐收到了吗?”
阿忠马上答道:“吃了一斤,送了两斤给阿陈哥。”
那人点点头,回头示意两个担夫上船,自己也径直跳了上船,对着船舱内的聂文君说:“内坐的是双耳居士?”
聂文君早已经晕得连男女都分不清,听到外面有人问,便示意紫泥出去应对:“船内坐的正是双耳居士。”
聂即双耳,也就是聂文君了。
两边对号入座,那两个担夫便走了进来,把扁担上绑好的绳子解了,又把聂文君的行李绑好,做成两担,一把挑在肩上。
紫泥扶着虚弱无力的聂文君,聂文君有气无力地半瘫半拖着随着紫泥往前挪步。
费了好大的劲儿,紫泥才把聂文君扶上了轿子。
两个人“担着”聂文君,两个人担着行李,就这么上了岸。
阿忠和两个孩子躲到了船尾,我和阿部邀请他们上岸吃饭。
阿忠低着头说:“我们要有人留着看船。”
我望向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一脸希冀地看着我和阿部。
谁没有做过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