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扬走进去,一手揽了一个,“我看这么着,今天清淡点儿,明儿再滋补,轮着来吧,怎么样?总清淡也不行总滋补也不行,就像劳逸结合的道理一样。两位都是桃李天下的人民教师,怎么还钻死胡同里了?”
两位马上就结束了话题。
蒋怡桢:“睡熟了?”
薄青岩:“得睡到明天?要是晚点儿能醒的话,我就把汤给炖上,起来正好能喝。”
“炖上呗。”薄扬和蒋怡桢异口同声的。
“要是她不醒,就我喝。”
“对啊,你儿子也有嘴的,能喝汤。”
薄青岩笑道,“行行行,这就炖上,炖上!”
汤炖上之后,蒋怡桢就切了水果端去了客厅,坐在沙发上聊天。
“你让我多关注的事儿,我也多关注着呢。”薄青岩说道,“那孩子状况还行,非常聪明非常冷静非常理智。”
“没几天就手术了吧?”蒋怡桢问了句。
薄青岩点了点头,“嗯,没几天了,这几天我俩得忙些。”
的确是得忙些,林溪和薄扬这里,他们做父母的,就算林溪和薄扬说不麻烦他们多照顾,做父母的都是不能答应的,肯定是想方设法照顾。
而林洵那里,因为林溪和薄扬不能出面,也就只能仰赖蒋怡桢和薄青岩多照顾些,好在陈思佳也回来了,多少也能帮忙。
薄扬拍了拍父母的手,“辛苦你们了。”
“哪的话。自家人就不客气这些了。”
林溪睡到第二天一早才醒,状态还是有些不好,不是情绪原因,大概纯粹是因为忽然换了环境的缘故,早餐的时候,就开始吐了。
晨吐来得非常凶,几乎什么东西也吃不下,就连水都喝不了。薄扬急得当天嘴里就起了燎泡。还是打电话给陈思佳说了这事儿之后,陈思佳按照土办法去买了那种腌了很长时间的酸梅子来让林溪嚼了。
剧吐的情况才得到了缓解。只不过那样吐过的,一两天都回不过劲儿来。
等好不容易状态恢复些了,林洵手术的日子也到了。
早上八点开始手术,林洵和林伟的手术是同时进行的。几个小时后,这个从小被林伟打骂侮辱厌弃的儿子,他鲜活的一片肝叶就要在林伟的身体里散发活力,维持他的生命。
有时候,很多事情就是这么讽刺。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确切的说,是林洵的手术很顺利,因为所有人都牵挂着的是林洵,林洵手术一结束,大家心都放了下来。
从手术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林洵还没从麻醉里恢复意识,躺在病床上,看起来也不算太虚弱的样子。李念念握着病床栏杆,亦步亦趋地跟着病床一起朝着电梯而去。
林溪原本也是跟着的,却是在病床推进电梯之后,她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