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剑之心想既然要问,索性问开了,于是追问道:“贵派掌门和慕容山庄有过什么纠葛么?”
关通海道:“姑苏慕容,自十几年前便不再江湖上活跃,何来的纠葛。根源还不是那姓沙的男子!”
“姓沙的男子....”梅剑之喃喃地道:“又是他....”
只听关通海道:“老夫和虚师兄的师叔袂姑子,才接任蔽派掌门,连日里处理师傅丧事,还要照顾那时尚在襁褓中的方若望,心力交瘁,生了怪病,每到夜间,便呼吸急促,宛如有人呃住喉咙一般。山上众师兄师伯均束手无策,便叫我和师兄下山去寻崂山派的孙掌门,求他一探究竟。”
梅剑之一惊,问道:“可是孙玄清掌门?”
关通海点点头,说道:“不错,这位崂山派的孙掌门,据说医术了得,能将死人医活,但其年事已高,避世已久,我和师兄下山去那崂山派,也不过是碰碰运气。若能顺利寻到,他即便不能前往,也可根据病情推断一二,若是找不到,便再打听其他名医能士。”
梅剑之听罢,心中忖道:“果然义父所言不假,那孙掌门当真妙手回春,有起死回生之能,既如此,这枚丹丸对两位前辈应有大用。”“那么前辈可找到了孙掌门?”他又问道。
关通海道:“自是没有。那崂山派自诩出家之人,扰其清修,将我和师兄赶下了山,哼哼!当时我二人武功尚未精妙,敌不过那群臭道士围攻,若换到此时,定将那群臭道士打个落花流水!”
说至此处,一旁的虚子显须眉一紧,给关通海这么一勾,记起往日被驱逐下山情形,不由得也不忿起来,低低“哼”了一声。
关通海喘了两口大气,冷静下来,继续说道:“老夫二人无奈,只得寻了个在江南一带颇有名气的药师回去,没想到回去山上,掌门师叔病情已经大好。”
梅剑之听得惊奇,说道:“许是两位前辈下山之时,另有名医医治呢。”
“非是如此。”关通海摆手道,“我二人回到山上,见掌门师叔容光焕发,毫无久病缠身之态,都是好奇不解,老夫便问:"师叔,你那奇病可大好了?"掌门师叔微微一笑,点头道:"是有位奇人,将我治好啦。"老夫不解:"是什么奇人?他此刻尚在山中么,我和虚师兄想亲自拜谢一番。"谁知掌门师叔忽地面露难色,颇为忸怩,说道:"他已经走了。"”
“老夫当时瞧掌门师叔情形,面色绯红,一提及那高人,便是一副忸怩之色,竟是像极了少女怀春一般。”
梅剑之不禁“啊”了一声,心道:“两位前辈业已年迈,不是六十,便有七十,那他们的掌门师叔,还大上两人十来岁,此时也当有七、八十年纪,怎地.....怎地会对沙竟海动了心思?”
关通海瞧出他疑惑,说道:“老夫当时也极为不解,还道是什么德高望重之人前来相助。仔细一问,才知那姓沙的年轻人登门拜访,自称能解掌门师叔烦恼。掌门师叔素来待人和善,见他一个毛头小子,自生怜惜,便请他到厅中一叙。掌门师叔说那年轻人只瞧了几眼,便要了纸笔,写下一副方子,呈给掌门师叔。掌门师叔一扫药方,尽是些助人睡眠的药材,心有疑虑,但想这年轻人长途跋涉,不辞劳苦,只为医人,不忍拂他好意,便叫弟子如数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