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场中面无表情、毫无情绪的白衣小女孩。

小女孩像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只有在听到苏明的话语时，眼中才会流露出几分像人的神色。

“小孩都能用来缝合怪物，一个废掉的SSS级天赋者为什么不能？”

亚当闻言浑身一震，扭头看向沈军。

“SSS级天赋者？”

王博士目露惊讶，注视了会亚当，还是决定遵循之前的看法，“不像。”

“他确实是货真价实的SSS级天赋者，能被西方全力高捧的玩家自然不同凡响。”

沈军沉声道，随后用平静沉稳的目光，看向神色正疯狂变换的亚当。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

“活着还是死？”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哈莫雷特

西方的骑士崇尚德智体美的全面发展，为了陶冶自己的高尚情操，亚当阅读过不少世界著作。

他很喜欢莎翁笔下的这个悲剧故事。

但是当这句话摆在面前的时候，亚当却感到了十分的陌生。

他喉咙艰涩：“骑士不会背......”

这时一阵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一直标榜自己是骑士，你觉着真正的骑士会目睹无辜的孩子遭受这种苦难而无动于衷吗？”

亚当浑身一颤，缓缓转过身。

是苏明面无表情的脸。

目光顺势往下。

牵着苏明手的是一个身穿白裙的小女孩，双眼空洞，里面似乎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希望。

注视着那双眼睛，亚当突然感到呼吸困难，有些喘不过气来。

“告诉我，做出这一切的他们在哪里？”

苏明漆黑的眸子如渊般平静，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正是他压制怒火的表现。

这种状态下的苏明实在是耐心有限，见亚当支支吾吾，他唤出长剑，架在亚当的脖颈上，渐渐下压，很快便有鲜血渗出，浸染了冷意的寒光。

“你不是很怕死吗？你现在要告诉我你变得有骨气了？”

苏明语气平静。

亚当并没有听清苏明的话语，他全身心的注意力全然被白裙小女孩空洞的双眸吸引去了。

恍惚间，他似乎看见一处黑暗的角落里，她正在抱着双膝小声啜泣着，

“妈妈......我想你了......”

直至颈间的刺痛将他的神志唤回，

映入眼帘是苏明平静的目光。

而在那目光的深处，似乎灼烧着某种火焰。

火焰，愤怒得要烧尽世间的一切。

亚当莫名想起了救自己而死的黄伟......

这世上，似乎是个人就比自己更像骑士。

他深呼吸一口气，丝毫不顾及这个动作让他的脖颈和锋利剑刃来了个亲密接触。

刹那间鲜血四溢，浸湿了他身上的衣衫。

“我可以告诉你他们在哪里，但是我有一个要求。”

苏明微微挑眉，“你说？”

“我，也要和你一起去。”

苏明眯了眯眼，注视着亚当的眼神，

里面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