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朱雄英虽心中仍觉不甘,碍于朱标、朱元璋和马皇后的叮嘱,终是安分不少。
每日骑小车或步行练腿,偶尔偶遇宫中弟弟们玩耍追逐,他也相对收敛。
朱标闲暇时就来看看朱雄英,见他乖乖地骑着自行车绕御花园,不由得笑道:“英儿如今收敛许多。”
朱雄英笑笑,小小年纪也露出无奈之色。
“父王来了,儿臣也实在是觉得宫中闷得慌,实在比不得出宫自在。”
朱标微微蹲下,望着朱雄英的眼睛,低声道:“英儿,现下你年纪尚轻,但需知肩上责任重大。并非处处如意,然一举一动皆关乎皇室威仪,也关系着你的安危!”
他的神情柔和而沉稳,言语间却透露出期待。
“待你年长些,自可再挥洒热情,习得一身好本事,方能不负祖父厚望。”
朱雄英郑重地点头:“儿臣谨记父亲教诲,将来必不负所望。”
他目光炯炯,带着少年初识责任的坚定,那顽皮的朱雄英,终于有了几分皇长孙的稳重。
朱标行走在回程的廊道上,阳光透过雕窗洒下斑驳的光影。
仅此一事,他心中不由得反复思量着朱元璋屡次提起要立皇太孙一事。
此事虽曾在他心中激起波澜,如今再回想,朱元璋的远见与谨慎却令他不得不深思。
身边的亲信见状,低声询问道:“殿下,为何为此事困扰?”
朱标稍微驻足,微微叹了口气,随后沉声道:“父皇屡次言及立皇太孙之事,孤自知父皇担心朝堂不稳,若能早早立下储君,倒可断了某些人窥伺之心。”
多年来,他身为太子,熟知朝中诸臣对皇室的心思,各种耳语、流言偶尔传入耳中,这些风言风语虽不成气候,却也似影随形。
“殿下,陛下自立国以来,时时心怀戒备,非寻常帝王所及。早日立储,亦可少些隐患。”
亲信躬身轻声道,显然明白朱标心中的考量。
朱标略一点头,目光转向远方,喃喃自语道:“英儿年纪虽尚幼,但他聪慧机敏,倒也可担此重任,若早些立下,也能让宫中平稳几分。”
回忆起先前见到的朱雄英,这孩子确实稳重了不少,之前虽顽皮却也不失本分。
更何况,自小便在宫中长大,早已习得礼数与威仪,待他年长些,确是可以接过皇家的重担。
朱标哪能不知道,若皇太孙之位迟迟不定,宫中自然会生出更多波澜,只怕日后还有像吕氏这样的人作妖。
想到这里,他缓缓道:“此事想来不可拖延,若拖得久了,只怕更生波折。”
他直接朝乾清宫走去。
“见过父皇。”
朱元璋抬起头来,看到朱标神色郑重,问道:“标儿,可有要事?”
朱标上前两步,低声道:“儿臣今日特来请示父皇,关于皇太孙一事,儿臣以为早定为佳。”
朱元璋闻言,不由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道:“你终于想通了?这事咱早有打算。”
朱标闻言,心中更是确认了父皇的意图,缓缓点头道:“儿臣近来察觉到,朝中诸臣多有私议,儿臣思及太孙立储,实为稳定根基之要。”
“英儿既有贤师教导,又有咱们的庇护,将来有朝一日,终能承担起皇室之责。至于那些私议,待咱宣告天下便可终止。”
朱元璋神色微冷,带着一丝肃穆。
“咱已经择定了吉日,你看看这几个日子如何!”
朱元璋对此事极为重视,他如今身子虽然硬朗,还可在位多年,但对立储的事情依旧不会松懈。
他原本就打算等朱雄英腿好了就马上册封他为皇太损。
朱标之前多番犹豫是因为他知道一旦戴上这个头衔,就意味着要挑起肩上的重担了。
林风跟他说过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平时早点休息,注意锻炼。
他会英年早逝还不是因为政务繁忙,压垮了身体才导致一病不起。
他不想朱雄英也变成这样,反正他是嫡长子,这个储君的位置早晚都是他的。
过了几日,朱元璋直接在早朝宣旨立朱雄英为皇太孙,在下面站着的吕本心里五味杂陈。
折腾了半天,把太子妃的位置都丢了,这个皇太孙的位置还是朱雄英的。
与他相反的是常茂,嘴角都快压不住了,他的侄子是未来的皇帝,他这个舅舅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