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心头一紧，心底说坏了，大小姐性情转变得温柔和善，可这位二小姐可没变啊。怎么一个不留神就惹到这位姑奶奶了，他连忙摇头解释：“没有没有！我是觉得二位小姐感情比以前好多了，替你们高兴！”

清宁一听，倒也没跟司机计较。活了上百年，这点小事儿她还是看得明白的。更何况，自己跟周可宁现在也算是同仇敌忾，怎么说都是同事。怎么会因为一句玩笑就当真，去逞口舌之快呢？她一把年纪了，岂会跟这些孩子计较！

是的，在清宁眼里，就连梁老爷子都没她年龄大！

眼看到了校门口，清宁刚下车就被周可宁叫住了。她跟着也下了车，低声对清宁说：“这附近有一股奇怪的气息，跟你身上的很像，但并不是熟悉的那种感觉......”

清宁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问道：“什么意思？”

那种感觉十分奇怪，用气息来形容其实也并不贴切。但她实在找不到更贴切的词来形容了。

周可宁恨不得抓耳挠腮，皱眉道：“我也说不好这种感觉！就是无色无味，不是闻到的，也不是看到的。更像是一种感知。感觉附近有什么东西，会让人心底产生不好的感觉......”

说着说着，清宁瞬间“噢”了一声，然后捂住嘴巴左顾右盼，低声说：“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了！”随即，她看向司机师傅说道：“师傅，你先走吧，我姐晚上跟我一起回去！”

目送着黑色迈巴赫离开，清宁才低声说道：“你感应到的气息，是咱们同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

周可宁马上便明白了清宁的意思，反问道：“你的意思是，这附近有鬼魂，还附身在别人的身上了？”

清宁郑重点头。

周可宁一听，反倒释然了，笑着回答：“我说怎么当初看见你，虽然面孔陌生却很熟悉，原来是嗅到同类的气息了。”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那你干嘛让司机走了？我怎么回去？”

清宁用看傻子的眼神，小嘴儿微张，怔愣道：“你是不是傻？他不走，咱们怎么解决他？”

“解决谁？”周可宁不明所以。

清宁恨不得敲周可宁一记闹崩儿，气道：“那是鬼魂附身！你不去把它揪出来？”

周可宁只觉得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你！！！”

清宁气的在原地直跺脚，她来回踱步想了半天才说：“你忘了阴司大人怎么交代你的了？鬼魂附身是违反地府规章制度的！是要被捉拿的！你是什么？你是实习判官！忘了？送上门儿的业绩你跟我说，关你什么事？”

周可宁这才回想起来，当时跟阴司达成交易时，他也交代过，黑白无常的公务她也要分担。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追问道？：“你是说，鬼魂附身是违反地府制度的？那咱们岂不是也......”

清宁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齿道：“姑奶奶！你可别说了，知道就好！再说了，咱们跟一般的孤魂野鬼能一样吗？咱们是有编制有职位的好吧？”

“说得也是......”这说法让周可宁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