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毛之成了局长。

钟晖，成了队长，再到副局长。

“当初我建议他具现双圆满再去参加培训。”毛之手中的香烟熄灭，他又点燃了一根。

“培训完，他回来就和我说，出事了。”

“余家当时培训的弟子想要招揽他，钟晖当场拒绝，落了面子。”

“培训期间处处针对，最后的考核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那名余家弟子，死了。”

“我当时告诉他，竞争沙市队长期间不允许私下动手，我再留几个任务给他，再调回来升副局长，到时余家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钟晖当上副局长那天，他爸妈出车祸了。”

“明眼人都知道，这事和余家脱不了干系，但当时，沙市局长是余家之人，这件事一直拖着，说是会给个交代的。”毛之顿了顿，声音也有些波动。

他当初告诉钟晖时刻遵守规章制度，这么多年来，钟晖确实做到了。

到头来，不能报仇，要等，等真相，等结果。

等一个人尽皆知的结果。

钟晖，在一个夜里消失了。

……

“那余鹏……”云山问道。

“余鹏和当年没关系，他是余家之人，因为培训之后竞争沙市队长失败，心灰意冷之下来到衡市，不过不排除打探钟晖行踪的可能。”毛之说。

“倒是，一位有望天人的仇家，想来余家也睡不安稳。”云山道。

“那想来衡市的异能事迹和他有关？”

毛之轻轻点了点头。

“你没有上报。”云山眼神间骤然冷了下来。

以他局长的权限，整个衡市的异能事件档案都可以浏览，而有关于邪教活动的事迹，完全没有钟晖两个字。

毛之有心隐瞒，为钟晖打掩护。

“我也不太确定，那是不是钟晖。”毛之笑了笑，显然是对于余家的做法有些不满。

祸不及家人，这是底线。

“确定衡市不会再有邪教犯事就行。”云山摆了摆手，知道钟晖在暗中加入邪教，是为了对付余家就行。

“嗯，钟晖加入邪教，有和你投落过什么信息嘛？”云山总觉得邪教给他的感觉，不像是那种无脑疯子变态组织。

目前经历的三件事件，都感觉，有些异常。

“他们将自己称作先驱者组织，它是由蓝星第一批突破共鸣陷入负面性的人创立，里面也分派系。”

“你经历的三件异能事件，是钟晖特意留下的。”毛之缓缓说道。

“他说，这三件异能事件，用来验证一些猜想，顺便给我留下三枚精神结晶祝我早日突破共鸣失败，期待与我再次合作。”

“植物园那头变异狮王也是他留给我的，想逼我突破共鸣。”

“不过幸好，你之前自己拿了一枚精神结晶，我的精神力没达到突破共鸣标准，你还消耗了变异狮王，让我重伤杀了它。”

云山非常自然地跳过了自己当时缴获精神结晶的话题。

“钟晖的照片，你有吗？”

毛局长先前以局长的权限封锁档案，云山拥有权限，但验证自然需要毛局长的密码。

毛之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云山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

当初他苏醒的时候，病房中那个裹得严严实实的男医生……

那个奇怪的问题。

“是否有做梦醒不来的情况？”

“是否做梦意识清醒但是醒不过来？”

“像是站在别人的角度经历了一些事情？”

难道邪教意识到魂穿这种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