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她……消失了!(2 / 2)断恋!首页

回到家已经11点多,温馨美满的家庭总有一盏灯是为未归的家人留着的。

凌晨5点,天还未亮,聂尚怀依旧辗转反侧,这是打破了多少年来的失眠记录。他不明白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范榕卿就这么消失了,连声招呼都不打,自己难道连她的朋友都不算吗?但比起抱怨和猜测,更多的是想知道她在哪,他要找到她,因为他不能接受这种无疾而终的结束!

“你干妈不要我们了,buddy”聂尚怀把狗抱的更紧了,仿佛怕它会像她一样离开自己。buddy感应到主人的悲伤情绪,用舔舐的方式回应了聂尚怀的话语。

“儿子,起床了,都快中午了”门外的妈妈敲门叫到。心想平时周末精神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今天这么好睡啊。

聂尚怀萎靡不振的走下楼,抓耳挠腮的坐到餐桌椅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让爸妈看的着实摸不着头脑,妈妈率先开口:儿子,最近工作很累吗?看你憔悴的。聂尚怀不在状态的回答道:没,白天咖啡喝多了,晚上睡不着。妈妈:咖啡少喝喝,影响睡眠的,妈妈今天炖的鸡汤,一会你多喝两碗啊。“嗯”。食之无味的吃着爱心餐,心中还在琢磨怎么才能找到范榕卿。想着妈妈也是女性,或许能从女性视角提供点方向,便以咨询的方式请教到:妈,我有个朋友,他女朋友突然间就人间消失了,工作也辞了,家也搬了,手机也联系不到,我朋友现在根本联系不到她,这是什么情况啊?

作为大学教授退休的妈妈听到有人请教自己,典型的老师范儿不自觉的拿了出来,正了正身子,挺直腰板和蔼的说到:儿子,根据你的描述,通过任何方式都找不到对方的话,基本可以判定为失联,而且是主动失联。辞了职,搬了家,电话微信都联系不到的话大概率是遇到十分棘手的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就是她并没有把你朋友当可依靠的对象看待,但另一种心理或是不想拖累他。

“哇!”爸爸拍手仰慕状。“不愧是你妈,分析的头头是道。”看着结婚那么多年还能把老婆宠溺成这样的舔狗CEO老爸,聂尚怀真是明白了人间自有真情在,他俩是真爱,自己是附带的产物。不过,“不可靠,拖累”这两个词聂尚怀可是着实的听进去了。妈妈反问道:那你朋友一定很伤心吧,就这么不辞而别,有留下什么信息吗?聂尚怀摇了摇头:没,能找的地方和人都找遍了,一点线索也没。“唉,这人要真搞消失是不会让别人找到的。不过,爸爸是商人,多嘴问一句,你朋友有经济损失吗?”爸爸补充到。“爸,你铜臭味又出来了,你以为谁都跟你生意场上的人一样无往不利啊”。“好好好,算爸爸多心,那你有时间多陪陪你朋友,这种断崖式的分手一定很伤心”。

安静的吃完饭后,聂尚怀还是想再出去找找线索,想着或许还有自己一时间没想到或遗漏的地方,上楼打开衣橱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那件被好好挂着的范榕卿的T恤,思念之情涌上心头,不自禁的拿出来平放在床上就这么看着,喃喃自语:你去哪儿了? buddy也鬼使神差的突然间跳上床十分自然的趴到了衣服上,用两个幽怨的杏仁小眼看着聂尚怀,仿佛在说:我也想她,你还不去找?聂尚怀对buddy心领神会的笑了一下:我这就去把你妈找回来。 buddy听懂了似的张开嘴巴吐出舌头笑了起来。

一边开车一边在使劲儿回忆她会去的地方,超市!一脚油门轰了过去,看到久违的保安大哥聂尚怀打了个招呼,大哥也是喜笑颜开的相迎:小伙子,很久没见你了,怎么样,后来女朋友搞定了没啊?这种不经意的关心让聂尚怀体验到了挖苦的滋味:人都找不到了现在。“啊?追着追着女孩子都跑啦?你怎么搞的!”大哥一脸不解。“怎么搞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搞的”轻声的回答着似乎更像是内心低语。

“你是不是太急功近利把人家姑娘吓跑啦?追女孩子要循循善诱的呀”大哥一副过来人的教诲。“对了,大哥,最近她有来过超市吗?”聂尚怀叉开话题问道。“让我想想啊,好像~没,嗯有段时间没看到她了。”大哥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到。聂尚怀失望的说:好吧,谢谢大哥啊。说完便落寞的走出超市大门,只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小伙子,别灰心,缘分是你的逃都逃不掉,加油啊。聂尚怀不回头的挥了挥手,大哥在身后望着聂尚怀渐行渐远。

漫无目的的开着车但却不知不觉的来到了他俩最后的约会地点,滨江步道。一个人走在1个礼拜前还欢声笑语的道路上,但此刻的他身残志也残,看着自己被石膏绑的死死地手臂,再看着身边路过牵着小狗的年轻情侣,心理五味杂陈……

聂尚怀找了个地方坐下,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夕阳,情绪上已经从最开始的不能接受到现在的无奈的自我妥协,因为他知道他没有更多“蛛丝马迹”的地方可以去寻找了,有点黔驴技穷的悲哀。

而唯一能证明他和范榕卿曾经相识过的“证据”就只剩下脑海里的回忆和手机里游玩的合照了。此刻若手机丢失的话,他俩的“曾经”也就一去不复返了,仿佛不曾发生过,一想到这儿,聂尚怀就有点后怕,明明很美好的再次相遇,理应是个HE,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草草收场了呢。耳边想起了徐志摩《再别康桥》的经典语录: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像龙卷风一样的走了,把我的心也带走了,只留下一身躯壳”聂尚怀内心自语道。望着天边即将退去的晚霞,再一次唤起了他几年前在回国去往机场的车里看到的那一幕,那个女孩是如此的无助又悲怆,哭的他心生怜悯但又无能为力,而今天的自己对于她的消失依然还是束手无策。“哎~”聂尚怀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无能,连一个女孩都没能照顾好,这么频繁接触的情况下,她有什么情绪,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一点都没发觉,还一个劲儿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洋洋得意。她的世界自己从来没有进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