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折雪最近确实在故意躲着纪飞灵，因为很奇怪，他只要一看到她，别说碰，那个奇怪的病就会升腾起来，连同的皮肤都会开始泛痒欢呼。

仿佛遇见了可以饮用的甘霖，碰上去就可以让皮肤解渴。

只是他们的关系并不是可以勾手拥抱头抵着头的亲昵，这种情况下纪飞灵无疑是一种毒药。

对于口渴的人碰见水却只能看不能碰是一种残忍，他只能远离，免得看见喝水的人眼馋。

最近病发的更厉害，以至于他焦躁的睡不着觉，出来静坐时好像看到了赵微生往纪飞灵门前走去。

一瞬间感觉心里怪怪的，半酸不酸。

没想到碰见了宁清妍，两人在檐下说了会话，坐了一会儿。

“殷师弟也睡不着，出来吹风。”

“嗯，最近不知为什么无情道也有些阻塞，想来不能逼太紧。”

“也是，你已经足够优秀了，不必着急。”

风吹花落，不知是什么树飘下一瓣芬芳，落到宁清妍头上，殷折雪看见便出声提醒她。

“宁师姐，你头上有东西。”

宁清妍去摸头上，却没有摸对位置什么都没有，殷折雪顿了一下，便抬手替她抚去。

“好了，现在没有了。”

纪飞灵本来在走廊柱子后面，抱着枕头，脸放在上面昏昏欲睡，看到殷折雪竟然主动碰宁清妍忽然打起精神。

她有些生气。

他还真是双标，她当初可是在瑶台镜制造的幻境里守着他都不见得他这么友好，碰他一下就用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瞪她，现在倒好，换成宁清妍就主动替她捻去花瓣。

真没良心。

他爱跟谁好跟谁好。

赵微生看的呼吸一紧，手攥的发紧。

殷折雪看着宁清妍与母亲极为相似的侧脸，忍不住问出口，“我很好奇宁师姐的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他都开始怀疑母亲没死，而宁清妍说不定是他同母异父的姐姐，又或者他们的母亲是姐妹。

“我没有父母，我是师傅下山捡回来的。”

“那宁师姐还真是幸运。”殷折雪伪装了一个笑，知道自己猜错了。

还没接着说下去就听见草木悉梭声，两人都五感敏锐，瞬间察觉到四周有人。

纪飞灵抱着枕头忽然开始手忙脚乱，他大师兄许是接受不了喜欢的人和别人这么亲密，冷不丁的就开始掉泪。

看的纪飞灵惊掉下巴，声音都开始颤抖的安慰。

“师兄，你……你别这样，宁师姐只是睡不着恰巧碰到殷折雪了而已，你别胡思乱想。”

赵微生尽量憋住眼泪，“是吗，”反问，“那站在宁清妍的角度，我和殷折雪你选谁。”

殷折雪和宁清妍瞬间就明白了是谁，因为修士五感敏锐，又抱着看戏的心态，两人明明都知道是谁，都默不作声，想知道问题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