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追都不晚。”
许景良侧脸张望,看……能不能遇到周惠敏。
目光惊鸿一扫,窗外春意盎然,却有一片落叶随风摇摆。
“时间过得还真快,明年就是87年了。”许景良喃喃自语道。
“许先生,你说什么?”
许景良的思绪,被击剑老师拉了回来,笑呵呵地说道:“87年,好年份,股票一定涨。”
——
茶室。
“咱们俩有时间没在一起喝茶了。”许世芬感慨道。
“嗯,小半年了。”许士勋点头道。
“你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
“弟妹呢?”
“也挺好的,就是……偶尔有点犯糊涂。”
“那得让她到医院查一查呀,糊涂也不是小事……”
许世芬、许士勋这两位老兄弟,先是伤感时光不再,然后又聊公司聊家里。
直到聊起了许进亨……
“进亨这回算是出息了。”
“出息什么,不走正道,就会整一些偷鸡摸狗的手段,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许士勋数落完儿子后,话锋一转,问道:“哥,跟我们家进亨一起开公司的那个许景良,你知道吗?”
许世芬愣了两秒,缓缓摇头道:“不知道。”
见许士勋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许世芬瞬间就明白了,今天这壶茶,还真不是为了闲话家常准备的。
“士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让我猜来猜去的。”
许士勋拿起茶壶,一边给许世芬斟茶,一边说道:“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查查你们家进义。”
“好!”
——
许士勋虽然没有把话挑明,但也已经直截了当地点出了许进义的名字。
许世芬平时对许进义关注度不够,主要是因为,对两个儿子的期许太大。
主观上,太希望两个儿子能改好了,不愿意往坏了想。
被许士勋这么一提点,那真的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许进义竟然挪用公帑!
钱哪去了?
还用想吗?
要么是炒股票输掉了,要么就是在即将输掉的路上。
许世芬一边在书房写字,一边想着如何处理二儿子挪用公帑这件事。
写着写着,他猛然想起来。
前些日子,许士勋找他喝茶的时候,除了许进义,还提到了另外一个人。
许世芬当时就觉得“许景良”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既然许士勋特意提了这个名字,那背后就一定藏着什么事。
许世芬放下毛笔,大半夜的,给自己的司机祥叔去了一个电话。
“之前有幅字,蔡老送错了,没人要,给咱们送来了。”
“对,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那幅字的落款是谁,是不是许景良?”
“忘了……”
“你现在就去公司取,把那幅字给我送过来。”
“对,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