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夫人双眸瞪大,瞳仁微微颤动着。
她婉约的面容上,浮现震惊和欣喜,捂嘴哽咽唤了声,“阿锦?”
院中茫然站着的少年,正是他们寻了许久的三儿子。
秦锦呆呆地站在院中。
宁夫人的哭声,从屋内传来。
秦母心顿时一紧。
她快步上前,抓着秦锦的手,轻轻唤了声,“阿锦?”
不同于秦母的欣喜不安。
秦锦目光呆滞,呆呆看着前方。
对于秦母的触碰,没有任何反应。
好似一个毫无灵魂的木偶。
秦母想起刚才小僧弥说的话,脸色顿时煞白如纸。
她身子微微晃了晃,茫然无措地看向太子,“殿下,阿锦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子有些不敢和秦母对视。
他低下头,轻咳一声,“伯母,秦公子这是被人下了药,损了神志。”
秦父神色悲戚:“是谁做的?”
太子摩挲着佛珠,并未说话。
宁夫人听到太子的声音,踉踉跄跄从屋内跑了出来。
她扑通一声跪在太子面前:“太子殿下,臣妇婆母遭贼人迫害,无辜惨死。”
“臣妇求太子殿下为臣妇做主!让贼人偿命!”
秦母下意识抓紧秦锦的手:“不可能!阿锦不可能杀人!”
宁夫人听言,双眼通红地看向秦母,“我婆母最近身子不适,一直服用药材,”
“往日都是寺中僧人给我婆母送的汤药。”
“唯有今日是他端来的汤药,我婆母服下后没多久,就毒发身亡了!”
秦母紧紧抓着秦锦的手,连连摇头,“不可能,我的阿锦不可能杀人!”
宁夫人眼眶通红地朝太子磕头:“求太子殿下为我婆母做主!”
秦母拦在秦锦身前,眼中满是湿意,“不可能,阿锦从小心地善良,不会做这种残忍的事。”
“况且他现在……现在失了神志,更不可能害人性命,定然是被人陷害的。”
秦父看着丰神俊朗的三儿子,变成这副痴傻的模样,尚来不及心痛,就听到儿子被诬陷害人性命。
他毫不犹豫上前朝太子跪下:“殿下,老三从小是调皮捣蛋了一点儿,但他绝对不可能害人性命,还请殿下明查。”
太子伸手扶起他,看向周围僧弥:“怎么回事?”
小僧弥们瑟缩了一下。
好一会儿,才有人小声道:“殿下,三日前宁老夫人来寺中养病,一直都是我们给她煎的药。”
“今天我们有早课,刚好秦公子忽然出现,就麻烦他把汤药端给宁老夫人。”
秦父看着太子,神色满是哀伤:“殿下,阿锦心智受损,他这般模样,连自己都照顾不了。”
“殿下觉得,他有这心眼给宁老夫人下毒吗?”
一旁的小僧弥也道:“这位公子五天前出现在寺庙中,了尘大师好心收留他。”
“他心智受损,不可能给宁老夫人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