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的,他们吵架的频率越来越多,有时候他们还会因为意见不合,司莫对她冷脸相待大打出手。
有时候他会莫名其妙的因为创作瓶颈而突然之间发狂,像是一头猛兽在黑夜里咆哮。
习若初不敢面对他狰狞的嘴脸,但第二天司莫总以一种无事发生的状态,重新唤她若初,给她买那些可以堆成山的奢侈品。
看着那张熟悉又渐渐让人陌生的脸,有时习若初也会渐渐出神,会想起之前少年时候的司莫,
那时的他有着少年的热情,有着少年的锐气,在香樟树下,他将大白兔奶糖递给她时清澈的笑容仿佛和眼前这个人完全不同。
或许是因为讨厌争吵,她无数次地躲到舞团去,可她越是躲,司莫就越是多疑。
在他看来,一个女人开始不着家,那几乎和出轨了没有什么区别。
他在电话那头大喊大叫,但每次来到舞团却仍旧装得谦谦君子。
这一天,刚下了舞台,司莫穿着力挺的黑色西装,打着墨绿色的领带,像往常一样手抱着一束鲜花在舞台下等着习若初。
同事们纷纷投来艳羡的目光,司莫似乎很是享受这样子的感觉,嘴角带着笑。
而习若初早就习惯了他这样子的伪装。只是面无表情地向他走过去。
司莫将花递到她的手上,还一边说着:“庆祝我家若初演出顺利。”
他的笑容和他以往一样,司莫顺势上前搂住她的腰,在她的额间落下一吻,
随后再轻声对她说道:
“今天爸妈从意大利回来了,说是有事和我们说,饭馆我已经定好了,特地定在的宁城。”
他把话说完,顺势就打算牵起习若初的手走。
她全程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顺着他的意思。
她知道就算是她拒绝,他也总会哄着她过去的。
车辆平稳地行驶在路上,外面的风景习若初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
尽管看了这么多次,却还是不愿意撇过头去看司莫一眼。
“今天我看你的演出了,和以前一样美。”驾驶座上的人和她搭话。
“嗯,你很久没来看过我的演出了。”她有气无力的回着。
“若初,你有没有想过尝试一下其他的领域。”司莫带有试探性的问,却引起了习若初的警觉。
“司莫,芭蕾是我的事业和梦想,就像是雕塑对你来说一样。”
她的语气变得有些强硬,却没有要和他吵架的意思。
“今天爸爸妈妈回来了,意思他们老了,想让我们接管他们的事业,我觉得也不错,毕竟一个全新的领域的确值得探索。”
司莫就这么说着,一边打着方向盘。
习若初就这么听着,也没当回事。
定的酒店在宁城很是有名,服务员直接带着他们二人进入到最里头的包间。
司父司母在里面等着二人,一打开门就看见司莫母亲脸上洋溢着的慈爱的笑容,司天明仍旧是那样一副不怒自威的模样。
“若初和莫莫来啦!”
“爸,妈。”习若初按着规矩叫了声长辈,司莫则是给了他们一个眼神示意就直接坐下,给习若初倒了杯茶。
“最近工作怎么样啊。”风善打量着自己的儿媳妇,随后问到。
习若初脸上带着她一贯温柔的微笑,回复道:“一切都好,爸妈,你们身体怎么样?”
“我们也都还好,只是年纪大了,有点力不从心。”风善一边感慨着一边瞟了一眼司莫。
看司莫不为所动地淡定喝茶,又示意服务员,把菜上上来。
满桌子的山珍海味,一看也的确让人食欲大开,
司莫给习若初夹菜,还要一边回复着二老抛出来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题。
突然,风善开口说道:“是不是今天出门太急了,怎么没看见若初把婚戒带上呢。”
随后目光便一直锁定在习若初的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