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穿着裙子,没口袋,孟鹤行说照片他先拿着,到家再给她,几张寸照装在小纸袋里,也没数,只拿了两张办理学籍用。
很久之后,司隐终于发现当时明明拍了八张,怎么也记不起来少的一张丢哪了。
不是多重要的东西,就没折腾找。
没想到,时隔七年,在孟鹤行的钱夹里看见了丢失的那张寸照。
司隐将照片抽出来,指腹摩挲着上面的人脸,脑子却记得清楚:“是你自己拿的吧,我没给。”
“你记错了。”他坦然说,“你塞给我的。”
“鬼扯。”她说。
想将照片偷偷拿走,被男人捉个正着,他看着前方的路况,勾唇:“我看见了,放回去。”
“这是我的照片。”
“我钱夹里的东西,怎么成你的了?”
“你这是侵犯我肖像权。”她据理力争。
孟鹤行无奈,低笑一声:“看来得和法务部说说,自家老板娘是个隐形法盲可不是什么好事。”
司隐:“……”
“对了,你不是有孟氏法务部那个律师的微信吗,我记得你加过,没事多沟通。”
“……”
她把照片塞回去,钱夹放回原位,只不过,接下来一路都没和孟鹤行说话。
下车时,才发现他将车开到了餐厅。
下午一点,粤菜馆依旧火热。
司隐没好气地踹了下车轮:“谁让你来这的,我要回警局取车。”
“吃完饭去。”
“我不饿。”
孟鹤行没听,锁车,拉住意图离开的女人:“先吃饭,嗯?”
“我可不敢。”司隐冷着脸,“法盲怎么配和孟总一起吃饭。”
“影影。”孟鹤行态度良好,扣着她的手腕往里走,“吃完饭我送你去。”
门口有人影进出,时不时有人往这个方向瞄。
司隐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争执,低声道:“松手。”
“我松手可以。”孟鹤行看她,“你跟我进去。”
他看似温和,实则强硬,握着她手的力度维持在一个恰好的范围,既不会伤她,也不会让她挣脱。
司隐也没真生气,反驳两句便点头应了。
边走还边低声威胁:“我是不想折腾,要不然,你逮不住我。”
这话,孟鹤行信,因为司隐真生气了,谁也讨不着好,压根不会搭理他。
她给了台阶,孟鹤行也接着,说:“对,你大人有大量,别计较。”
两人一前一后,错着半步距离,被侍者引着往包厢里去。
吃完饭出来,司隐急着去警局。
孟鹤行也没耽误,由着她,臂弯搭着西装外套,一同往外走。
乘电梯下到一楼,迎面和两位年轻的女士碰上。
司隐不认识,走在前面,却听见柔媚悦耳的音色在身后响起,叫的“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