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丰昭毅和王上他们两人带兵前去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让你去还真的是为了保护你。”方量难得地一脸认真，他微微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花纹，思考着要不要告诉廖舒意玄青离的本意。

“你又知道什么了？”廖舒意斜着眼睛看着他。

“嗯～我想想，这应该从何说起呢。”方量敲着下巴不出声，眼睛看着一跳一跳的烛光，他有些犹豫，刚刚玄青离应该不是来不及和廖舒意解释，他说过以后会有机会让他知道，所以他现在应该替玄青离保密。

“你不说就算了，我偷偷去。”廖舒意有些急了，直起身子，生气地看着方量。

“别别别，小舒儿，不是我不告诉你……唉呀，算了，我憋不住了，告诉你好了。”方量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一脸严肃地看着廖舒意。

“方量！”万丈出声提醒他，不想让他告诉廖舒意。

“哥，还是说吧，不说的话小舒儿说不定会自己偷偷溜过去的，到那个时候恐怕就晚了，你也知道，玄冥启那个家伙可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好吧。”万丈也妥协了。

“小舒儿，接下来的话你要认真听。”方量看向廖舒意的眼睛。

……

“你所遇到的那些东西叫火灵兵，是我的九皇叔在看了我们玄氏一族的秘术后练成的，这个秘术本身并不难，但是由于造成的伤害太大，施术者无法好好地控制这个能力，再加上施术者使用次数越来越多的话会导致皮肤溃烂暴毙而亡，所以就被封印了。不过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他的身体受损伤的地方恢复正常……”玄青离说不下去了，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这个方法太残忍。

“是什么？”丰昭毅见他一脸的为难，再加上他没有让廖舒意跟过来，似乎联想到什么，“是不是和廖掌柜有关？”

“嗯。”玄青离艰难地点点头。

“还请幽冥王详细告知。”丰昭毅双手抱拳，认认真真地给玄青离行了个礼，他想要知道关于廖舒意的一切，尽管他只和廖舒意接触过这么几天，他却被廖舒意深深吸引了，也许是第一眼的惊为天人，也许是他的舍命相救，也许是他的胸有成竹，也许是他严肃中的一点调皮，更重要的是那天马车上他温暖的笑。

玄青离和璃月仙人见丰昭毅居然这样正经地请教自己，互相对视了一眼，璃月仙人的眼里是欣慰，玄青离眼里则是认真。

“那好，我来告诉你。”玄青离扭过头，背对着丰昭毅，声音听上去有些模糊，“办法就是，找到拥有至纯仙力并且还未开蒙的仙人，强迫他开蒙，然后与之交合，幻化成女子的就让其怀有身孕，诞下子嗣后将孩子杀死，并吸收这位仙人的所有法力；幻化成男子的就找个办法逼出他的真身，毁了他的真身让他消失于天地间就可以了。”

说完这些，丰昭毅一下子愣在原地。原本他以为是玄青离觉得廖舒意比自己小，而且两人的关系应该非常不错，作为哥哥，有责任替弟弟去危险的地方，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层意思。

“敢问幽冥王，开蒙……是……何意？”丰昭毅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就是你想的那样，不用怀疑。”玄青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他自己也很生气，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们打仗，一个不留神受伤的居然是和这一切无关的小舒儿。

丰昭毅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天，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抬起头看向玄青离，眼睛里是一副了然的模样。

“你看什么看，这个只针对仙界，我们幽冥界可没有这么麻烦，所有孩子一出生就能知道性别，哪像他们仙界，一定要自己中意之人出现，并且两人定了终身才能决定自己的性别。”玄青离明白丰昭毅在想什么，有些气急败坏地冲他嚷。

“报——！”

“何事？”

“丰将军！外面有敌军在和我们的人叫嚣！”

“走！去看看！”丰昭毅面色凝重，直直地向外面走去。

“青离小子，走吧，我们也去看看，事到如今，该面对的也要面对，就算你不愿意也没办法了。”璃月仙人也表情严肃，跟着丰昭毅走了出去。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玄青离一咬牙，也跟了出去。

营帐外，丰昭毅站在整个军营的制高点，看到对面一片黑压压的，在他们的上方，悬空站着之前攻击过他们的那个人。

“呦，这不是我的好侄儿么？怎么，父亲不亲自来，是觉得你有十足的把握打败我么？还是说你觉得带着璃月仙人有了点底气，敢和你九皇叔对抗了？”玄冥启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鄙视又厌恶地看向璃月仙人。

这一次相较上次对战，丰昭毅距离玄冥启更近了，他仔细地看向那个对他们一脸不屑一顾的人：

只见他的身形颀长，个子很高，黑色的兜帽没有完全遮挡住他的脸，上半部分的脸被一个白色的面具遮挡住，尽管只能看到他的下颌，依然能根据脸部的线条感觉得出这是位美男子。

玄冥启开始的时候还有些漫不经心，直到他看到丰昭毅腰间那枚玉牌，瞳孔骤然缩紧。

“那边那个～报上名来。”他用下巴点了点丰昭毅。

“丰昭毅。”丰昭毅抿着嘴，一脸防备地看向他。

“小子，拿好你手里的那枚玉牌，因为……你带不了几天了，那个东西，最终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听完这话，丰昭毅的手紧紧攥了起来，站在他身边的玄青离脸色铁青，而一直被无视的璃月仙人皱着眉头听着，

“来看，这次的仗有点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