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新【时】的诞生并非无故,而是新【空】在下一刻诞生了,新【时】后发而先至,赶在了新【空】之前将托盘压住,此二道对应的同根天平梁就如同之前一般,稳稳的停滞,仿佛那【时】【空】就从未偏差过。
新的【空】名为晓,原本正搁小高层的家里宅着熬夜打电动,外面雷暴天是光打雷不下雨,一道雷光更是斜斜地劈到楼顶的电井,一路顺着网线直冲晓家,可晓突感饥饿便放下了手柄去拿零食,恰巧躲开那从插座传到电视再顺着游戏机盒子传到手柄之上的雷击,脆爆的电视屏幕和机盒吓得晓手中小甜水一抖撒在了旁边给手机充电的插线板上,顿觉不妙,可未有事发生,原来是之前打电动时,无意间用脚趾按掉了线路板的开关。
晓看着已经撒掉的小甜水和吃完的零食,电量见底的手机和损坏的电视,心力交瘁又传来一阵心悸痛感,失力倒在沙发上,手表兼药盒自动弹开,在眼前漆黑的状态下,还是及时抠出了几枚药丸,吞了下去。不时,恢复了的晓肚子咕噜的响着,躺在沙发上完全失神的晓似乎又找到了活下去的目标,披上衣服,拖沓双网购来的踩屎感拖鞋,出门去往小区对面的便利店,那里有晓想吃的零食,那简直是他最后的精神寄托。
完全不看价格地抓起一包火腿肠,数颗卤蛋,一大袋家庭装泡面,又抱起数瓶小甜水,朝那从来不敢与之对视的收银员走去,即使收银员对自己说欢迎或是感谢惠顾,晓也从未有过回应。眼神只敢盯着那些商品,就连呼吸都尽量压低,生怕自己邋遢的造型之下,再跟收银员交流会有更差的评价。掏出手机之前更是在裤兜里擦蹭屏幕,露出付款码的屏幕才不会污秽不清。
直到走出店外,远远的到了马路边,才敢回头望那收银员一眼,晓笑了,自己的行为就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隔着铁栏杆才敢看向外面的世界。直到一声几乎就在脸上的巨大鸣笛才将晓的思绪拉回。货车司机制动不及,全速的撞击上来。
“砰!”那些零食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百米十秒内,碎散了一路,小甜水更是欢快的朝着诗与远方滚去。
晓瘫坐在斑马线上,抬手看着那空空如也的破塑料袋,就连一根火腿肠都没了。扬驰而去的小货车减速停到了不远的前方,而晓为了不让收银员瞧见自己现在这副囧样,爬起身便跑回了小区,背后传来司机的怒骂和诅咒。
看着又是一道竖雷劈在了旁边的楼顶上,只感觉自己倒霉到了极点的晓心烦意乱,随脚踢向了一旁垃圾桶寻食的黑云踏雪色的田园猫。
只见那白爪一挠,便在晓裸露的脚腕上留下三道微小的血痕。晓喝退黑猫,抓着散乱的头发,嘴里念叨着些西内八嘎的鸟语,行尸走肉般向家走去。
直到一个多月后,楼下邻居实在受不了那臭味,寻上门来无人开门,报了警察破门,才发现那具躺坐在沙发上,脱离骨架的腐烂血肉深深地渗入地板,而那骨架还如同晓回到家中坐下的那一刻。
新【空】之晓,眨眼之间身形闪烁,来到了一片密林之中,而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像只猴子:“穿....穿越了?”周围是长得跟自己相似的无尾“猴”在树枝之间,朝同一个方向荡去。晓心想管它呢,攀树动作就如同呼吸般简单,跟在族人队伍之中,似乎又有了目标。
他们不是猴,是东大陆南端的土著人,此行也不是迁徙,而是躲逃那暴君熊与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