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海市大桥,有人站在桥边上。在这刮肉刺骨的烈风中,他向下望,黑色的海水随风起浪。黑暗最能吞噬人心,他开始反问自己,就这样跳下去,能一了百了吗?
想起之前的种种,林玨感觉到可悲,在他身边总会发生奇怪的事情,超出科学解释范畴的那种。
从记事起在孤儿院,他就一直被视做怪胎,到现在他不知道承受过多少白眼和歧视。压垮他最后的一件事,就是才交的女朋友要分手,当时情景历历在目。
“林玨我们分手吧,我感觉和你在一起后总会发生奇怪的事,我真的很害怕。”
林玨硬着头皮,强颜欢笑说:“没有吧,有奇怪的事发生吗?”
林玨忘不了,她的眼睛里充满恐惧和嫌弃。“你忘了吗,上次我们吃饭,突然就有人猝死。还有上次去公园,我感觉有人在盯着我们,还有周围的人会突然发疯。你人很好,但是太奇怪了,真的太奇怪了。”
后来林玨也明白了,自己就是传说中的天煞孤星,自己的不幸会让接近自己的人也感染,所以他才会站在这大桥上。
从大桥上望,绚烂的霓虹灯把天海市的轮廓勾勒出来,所有幸福就藏在这万家灯火里。如果这一切有反义词,那绝对就是在这黑暗大桥上渺小的自己。
是时候了,下坠沉入黑暗里。
林玨闭上眼,正准备跳下去,一阵脚步声响起。他好奇的睁开眼,一个修女服装的年轻姑娘走过来,姑娘停在他旁边,手里握着十字架低着头。
林玨心想:这难道是来给我超度的?不对啊,超度不是佛教的吗,这修女是归上帝管的。那边管超度叫啥来着,算了不重要,现在想这些没用的干嘛。
林玨再次准备跳下去时,修女开口道:“我灵渴慕你的救援而衰弱,我热切地盼望着你的许诺。我对你的诺言望眼欲穿,究竟你何时才赐我慰安?”
这是什么意思?林玨回头看向修女,却发现空无一人。奇怪的事又发生了,大风骤停一切突然安静,空气变得潮湿且有雾气弥漫。
这雾来的诡异又迅速,只一瞬的功夫,就已经看不到城市。林玨正在发懵的时候,雾气已经把他包围。这雾就像一个结界,他只能看到大桥前后大概20米,还有高处红色的索塔。
雾中出现一个巨大的雾影,由雾气组成的人形雾影。林玨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了,但还是避免不了心跳加速,他强行安慰自己,反正是要死的,怎么死还不一样啊。
马上他就后悔了,那雾影抓住他,用力握住提起来。强烈的挤压让人喘不过气,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在响,内脏好像移位一样,这种感觉比死了还难受。
虽然自己周边一直发生怪事,但真正有生命危险的,这还是头一次。林玨意识渐渐迷离,眼中的世界开始混浊。
远处一个黑衣人握住腰间的绣春刀,这刀鞘通体漆黑发亮,且有铜制装饰,铜饰发黑有绿锈,像是有年代的物件。
黑衣人拔出绣春刀,刀身寒光闪过,一新一旧刀和刀鞘很不匹配。黑衣人说道:“好了,干活,最近事有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