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木恭司的心脏在胸腔内砰砰狂跳,他的目光在黑暗中搜寻着一线生机。米花市政厅大楼内,灰尘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恐惧的味道。他紧握着武器,脚步在石块间穿梭,每一步都踩在不稳的地面,仿佛随时会触动隐藏的死神之弦。
楼梯已被巨石封死,他转身向走廊奔去,墙壁上裂开的缝隙透出微弱的光,那是外面的天空。他沿着走廊一路疾走,两旁的房门紧闭,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守卫,随时可能从黑暗中伸出无形的手,将他拉入无尽的深渊。
“可恶!“他低咒一声,额头的汗水和血迹混合,滴落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知道时间不多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死神赛跑。突然,一块碎石从头顶落下,激起一串惊心动魄的尘埃。
高木恭司猛地跃起,避开了落石。他四处张望,看到了一个被巨石部分掩埋的侧门,那可能是他唯一的生路。他冲过去,双手用力推挤,巨石却纹丝不动,像一座山牢牢地钉在地面上。
绝望中,他想起了森谷帝二,那个冷酷无情的罪犯。愤怒和挫败感在心中交织,他咬紧牙关,再次发力。这次,巨石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声,缓缓移动了一小段距离。可根本不够自己通过。
高木恭司的心跳如鼓,眼前的混乱无序几乎让他丧失了所有冷静。烟尘弥漫在空气中,尖锐的碎玻璃声与哀嚎声交织成一幅末日的交响曲。就在他几近绝望时,一道稚嫩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那是早些时候他无情地用枪口对准的小孩。
孩子脸上沾满了尘土,但双眼依旧闪烁着孩童特有的天真和机警。他似乎并未被这废墟的恐怖所吓倒,反而在这乱石堆中自如地穿行。高木恭司紧随其后,脚步匆忙而沉重,每一步都踏在不确定的未来上。
他们穿梭在断裂的柱子和坍塌的墙壁间,小孩的身影忽隐忽现,像是一只穿梭在迷宫中的精灵。高木恭司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但那股不言放弃的意志却驱使他紧跟那个希望的背影。
终于,他们抵达了五楼的电影院。但眼前的景象令高木恭司心沉谷底,电影院的紧急出口被无情的瓦砾砸坏了,根本无法打开。
高木恭司站在五楼电影院的残垣断壁之间,眼前的景象如同末世般荒凉。曾经熙熙攘攘的影厅,如今只剩下一片死寂与废墟。紧急出口处,厚重的瓦砾堆像是有意识地堆砌而成,顽强地封锁了生路。尘土与瓦片的味道在空气中交织,弥漫着绝望和死亡的气息。
他的心情随着瓦砾的沉重而沉落谷底,身体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感受着从心头涌出的无力感。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
“你放弃了?”突然,一个平静而坚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击碎了高木恭司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他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在体内沸腾,漆黑的火焰自他的灵魂深处燃烧起来,映照出他坚毅的面庞。
那火焰,不是毁灭,而是重生。高木恭司的身体里仿佛觉醒了某种力量,他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如炬,直视前方。他一步跨上前,全身的力量凝聚在右拳,伴随着怒吼,拳头轰然砸向那些无情阻挡的瓦砾。
就在这绝望的深渊中,高木恭司以一拳之力,开启了希望的大门。
随着大门被打开,高木恭司身上那漆黑的火焰也消失不见,人也陷入了昏迷中,但隐约间,他似乎听到了有第二个人叫他爸爸。
高木恭司缓缓睁开双眼,视线在白茫茫的病房顶灯下逐渐聚焦。他感到身体虚弱无力,但意识却在一瞬间清醒过来。四周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外面隐约传来的喧嚣声。他微微侧头,目光逐一掠过病房内的面孔,每个人的表情都显得复杂而沉重。
玲香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喜和关切,而小周助则紧张地盯着他,似乎在确认他是否真的苏醒。明智警视长的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夏川泽平和金田一一站在一旁,两人的脸上写满了疑惑和关切。毛利小五郎和他的女儿站在角落,他们的目光落在高木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那个被他用枪抵住额头的戴眼镜男孩此刻显得异常安静,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既像是解脱,又似有余悸。四个陌生的年轻人则围在床边,其中一个激动地呼喊着“爸爸醒了”,声音在病房内回荡,打破了先前的沉寂。高木恭司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困惑,这四个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