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玥悄然离去了，李道元坐在桌子前，也将这面宝镜收了回去。

烛台上的烛芯因为长时间没有理会，此时有些过于长了，于是烛光显得极为昏暗。只是看着它那只剩短短的一点的样子，李道元也没有去管它，任凭它在一刻钟之后彻底熄灭了过去。

不知是不是已经到了子时，但李道元听不到外面传来任何声音，更何况打更了，只是夜色已深，他却毫无睡意，依然想着此前种种，根本静不下来。

只好继续打坐，默念经文，期待天明了。

……

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床头，顾念便醒来了，昨晚不知何时睡去，但一觉醒来，却觉得浑身都充满了精神。

于是下床之后，第一件事便是跑到窗边推开窗户，扭头看向北方，想知道那个小道士是不是又先自己一步。

不过令她沮丧的是，似乎自己还是起晚了一步，透过阁楼上开着的窗户，便能看到小道士头上扎好的发髻。

抛开这点不愉快，她还是觉得此时自己看向周围都鲜活了许多，空气也清新，仅有的几声鸟鸣也显得动听了起来，不知这是不是自己心情愉快的缘故。

“小道士，还有朝食留着吗？我今天可是早早的便起来了。”

“顾念姑娘等下。”

虽然没有见到李道元面容，但不知怎么的，她突然觉得此时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心事的味道。

但是很显然，李道元还是不急不缓的从阁楼上下来，直到他推开门走到自己面前，顾念也没发现什么异样。

“你怎么了？”

“没有啊，你不是问我朝食在哪里吗？”

“对啊。”

“我没做。”

李道元这样说完，顾念便有些恼火了，便跺跺脚说道：

“那你还让我等着？”

说完，顾念便要准备出门了，她这些天习惯了出去练习术法，而且颇有成效。

“顾念姑娘等一下。”

“我是说如果，如果现在能回到外面世界的话，你会回去吗？”

顾念的脚步停了下来，不过却没有说话，因为背对着，李道元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你问这个干嘛？”

“好吧，换一件事，你最近在哪里练习术法呢？”

“城北。”

“那好，等下我和你一起去吧，顺便路上买两个包子吃。”

“你想去就去，哪来这么多话。”

“那你把你的储物袋给我，我收拾下东西。”

李道元这样说着，想看下顾念的反应，没想到她还是将储物袋拿给了他。

这下，李道元自然是要将自己的东西放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