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盯着张大人，道：“你与翠儿私通，怕被夫人发现，便想办法杀死张夫人，可当时张大小姐在张夫人院中，张大小姐不在，只有一个绿儿，而当时乌云遮月，你派去的人难以看清，便杀去了绿儿，后来——”谢霄陡然停下。

“你们发现杀错了人，便将张大小姐抓了起来，装在那阴堂的空佛像中，而当时张大小姐被折磨过后，满身是血，你们将她直接塞进佛像中，血滴了龛台满台，而你们怕我查到，又将她直接剁碎了再塞进去，而我进阴堂时，那血还是新鲜的，我敲击那佛像时，有声音，但是，可以判断出里面有东西，直到佛像左眼流出鲜血，我便验证了我的猜想。”谢霄平静地可怕，她问：“是也不是？”

谢霄连张大人也不称了，仅仅只是这般询问。

“那又如何？”张大人拒不承认，道：“你说我夫人已死，何来证据，你的猜测只是猜测，非是事实！”

这话他说的绝对，好似无法反驳，谢霄低低笑了，道：“不，证据在这。”谢霄温柔道：“绿儿可没死啊。”

“绿儿没死”这话一石激起千层浪，张大人道：“既然绿儿没死，那小谢大人便是承认自己的猜测不对，既寻不出真凶，又何必污蔑下官？”张大人有了底气，声音也大了起来。

谢霄未说话，只是笑容越发深了。

张大人觉得自己可能不太妙。

一个失去了双臂的女人被推了上来。

张大人定睛一看，是绿儿。

谢霄道：“绿儿姑娘，开始吧。”

绿儿双眸充血，愤恨地望着一旁的翠儿，狠狠地啐了一口，道：“贱货！大人，求您为我家小姐夫人做主！”她骂完翠儿，开始陈述：“出事之前，翠儿与我说她肚子疼，让我来帮忙，我应了，谁知她是去与老爷私会，谁知半夜翠儿又来了，说她已没事了，让我去外面守着，觉得有些不舒服，便想着去茅房，谁知！”她吼得声嘶力竭，又道：“便听到老爷派人去夫人那院杀去夫人，我听后便急忙跑去夫人的院子里，只见小姐已经不见了，而夫人已经死了，四肢皆被砍去，脸上也被划了刀痕！是谁干的？！是翠儿！这个卖主求荣的白眼狼！”

绿儿仍未说完，道：“三天前，我亲眼见到了小姐，我本是很高兴的，直到我看见了小姐亲自将脸皮撕了下来，露出了一张陌生的脸，她的面前，是小姐！那人将小姐……将小姐……”她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继续说着：“将小姐的肉一片片剜下来，而小姐……还活着的……剜完后又剁碎了，连带着骨头……”她又瞪了一眼翠儿，“那贱人出来，告诉她，阴院的佛像是空的，可以塞在那里面，放在佛祖之地可减罪孽……”

绿儿喊得更加凄惨，声似厉鬼，张大人仍在否认：“不可能，贱婢休得胡说！”说着，便要朝绿儿脸上扇去。

“且慢！”谢霄开了口，道：“绿儿所言具具属实，张大人如若不信——”谢霄悠悠开口，“可再另、寻、他、证。”她笑得更深了，张大人又转向翠儿，狠狠一耳光扇上去。

“贱人！是你先勾引我！”张大人面目狰狞，翠儿怒目圆睁，声音陡然提高了一个度：“我贱人？我下贱？那邱——”她话未说完，便被一支羽箭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