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酌礼缓缓地从岑烛的脖颈间抬起头来,伸出手掐住岑烛的下巴,用力迫使他来与自己对视。
“岑烛,告诉我,你透着我,是在看谁?”风酌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浓烈的压抑和不满。
岑烛迎上风酌礼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他感到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愫正悄悄涌动其中,仿佛即将掀起一场狂风暴雨。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岑烛这次不再纵容风酌礼,他的眼神变得冰冷。
“岑烛,我只是想要你只看我,为什么不好?为什么不行?”
漆黑的眼珠盯着他是极其有侵略性,眼神如死死缠紧猎物的压迫感,那股强烈的占有欲让岑烛不禁皱起眉头,风酌礼的嗓音微滞哑涩。
岑烛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的目光再次与风酌礼交汇。
“别闹。”岑烛抬起手轻轻摩挲风酌礼的脸颊,声线明明是一贯的温柔,却听的风酌礼从心底发冷。
闹?
他只把这个定义成了:他在闹?
风酌礼强势的伸手把岑烛抵在门上,大腿岔进他双腿间,无视他的挣扎,又勾起他的下巴,缠绵的低头吻上去,舌头灵活的撬开他牙关,他发疯一样狠狠地亲着岑烛的唇,直至殷红,宛若伊甸园的禁忌之果。
“够了吗?”岑烛的声音平静如水,不起一丝涟漪,冷漠得像是对待陌生人一样。
够?
怎么可能会够呢?
他真正想要的,是和他抵死纠缠!
但现在,岑烛好像……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的风酌礼埋着头,细碎的头发散落在额头前,整个人显得乖巧又温顺,他一声不吭,委屈后悔又难过。
他怎么就把事情搞砸了呢?
他一开始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被撕裂开来。五脏六腑也在不停地下坠,沉重的感觉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风酌礼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垂下眼帘,攥紧的手渐渐松开,低声:“岑烛,对不起。”
他脸上满是做错事一般的不安,那对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似乎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他不敢再看岑烛的脸,只是微微垂眸,眼神闪躲不定,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
岑烛看着眼前的风酌礼,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刚才还理直气壮地强行亲吻自己,现在却摆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仿佛是他岑烛故意欺负了他似的!
该死!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风酌礼蹲下身子,一脸讨好的神情,小心翼翼地拉过岑烛的右手,然后将自己的脸颊、下巴贴上去,闭上眼睛轻轻摩挲着,柔软的嘴唇似有若无地擦过岑烛的掌心。
“我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
风酌礼捧着岑烛那只修长的手,一根一根,从指根到指尖,细细地舔舐。
他的动作缓慢而轻柔,仿佛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在向主人讨好。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风酌礼轻声呢喃,眼神中充满了眷恋和爱意。
“喜欢到,别人多看你一眼,都像是在抢。”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
“你今天全程都在看着季星临,我真的好嫉妒啊。”风酌礼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你为了他,还凶我。”风酌礼说到这,把头埋进了岑烛的脖子里委屈数落。
“还有那个林慕谚。你也看了他好多眼。”
“明明我才是你的小情人。”他的声音低低地传来,透着无尽的哀怨。
“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别对我这么冷淡啊,岑烛。”风酌礼紧紧拥抱着岑烛,用力嗅着他身上的气息,感受着他的体温。
他埋在岑烛脖颈处,深深地吸了口气,声音变得沙哑深沉,“岑烛,你也哄哄我,好不好?”
岑烛听后,不禁笑出了声,“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我哄?”
生气的人不是他吗?为什么他要反过来去哄这个罪魁祸首?
“不哄也没关系。”风酌礼似乎有些不舍,缓缓地从岑烛身上移开,但眼神却始终停留在对方身上,嘴唇微微颤动,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委屈和祈求:“那……你能不能原谅我?”
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岑烛,漆黑的眸子沾染了几分泪珠,像是漫天的繁星一般。
不得不说,他的确很会运用自己的优势,他清楚地知道岑烛最吃他这一套。
而事实证明,这一招对岑烛也确实奏效。
岑烛眼眸暗了一瞬,再抬起时又恢复往日流转的温柔,他轻声说道:“我没生气。”
“没有特意去看任何人,那仅仅只是我的工作。”
“不是故意对你冷漠,只是我讨厌人不顾我的意愿,对我使用强迫手段。”
“你就是你。风酌礼。”
“我不讨厌你对我做各种亲密的事,但是风酌礼,现在是在直播,而你,把我咬伤了。”
说着,岑烛舔了舔唇瓣,下唇已经被咬破了,他微眯着一对天生风流的桃花眼,有关他的风流八卦使,估摸着又得再添上一段辉煌战绩了。
风酌礼垂下眼,视线缓缓落在岑烛唇上,“那我给你咬回来好不好?”
“把你咬疼了,你会不会跟我急眼?然后掉小珍珠?”
“才不会。”
风酌礼那薄薄的耳垂迅速泛起红晕,红晕顺着耳根攀爬,爬满他的半张脸。
岑烛放柔了声音,尾音微微上扬,是刻意的勾引意味,“那我可真咬了?”
“咬吧。”风酌礼扬了扬嘴角,又有意压了回去。
岑烛倾身,这样近的距离里那双黑色的眼睛有着近乎慑人的气质。
“你想得倒美。”
说着,岑烛便头也不回地推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