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人的眼睛长在前方，过多回忆过去的不幸只会深陷其中，你看现在我们过的不是挺好的嘛，有自己的杂耍铺子，还可以巡街表演，靠一方手艺生存，一切总会过去的。”顾黎安慰起斜眼男。

“对啊，杂耍表演很好，能做到现在，我怎么也没想到，自从我离开母亲后，父亲也消失了，我一直都找不到，当年街上的杂耍游演师傅们看我有天赋，能驭蛇，便教我一方手艺，跟着他们谋生。”

苏九歆趴在桌子上，听着斜眼男讲述过往，一言不发，顾黎靠在红方木桌旁，盯着斜眼男，仔细思考有用的信息。

院子里的动物安静乖巧的没发出一点声音，一切都显得祥和平静与美好。

斜眼男却突然停顿道:“四五，顾黎，你们见过生吞活蛇的表演吗？”

苏九歆听完，立刻绷直了背，“没有，生吞活蛇?那蛇钻进肚子里，不敢想象…”

顾黎也觉得不可思议，这种表演应该被制止，而不是被吹捧为绝技。

斜眼男点了一根烟，“院子里的那条青蛇，你问问它，有没有钻进去人的肚子里，当年要不是靠着这个绝活，我们那个杂耍班子不可能这么出名。”

斜眼男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今天就喝到这里，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表演，你们俩想听，咱们表演完了继续讲。”

苏九歆扶着斜眼男到床铺休息，顾黎则是回到了屋子里，她在想明天的表演该有多精彩。

第二天天一亮，斜眼男就早早的把顾黎和苏九歆喊了起来，今天要去最热闹的街区杂演，到了地方，顾黎注意到那只青蛇在一个瓷缸里泡着，而那只斑纹蟒依旧在笼子里盘旋着，苏九歆忙碌着布置场地，四周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斜眼男高声叫着，脸上挂着笑容，“各位父老乡亲，今天的杂耍表演共分为八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觉得好看的叫个好，不好看的各位见谅啊。”

场外一片叫好，斜眼男最先將四只猴子从笼子里放了出来，四只猴子有礼貌的向着斜眼男敬礼，接着苏九歆配合着拿起圈，那四只猴子排队着从圈里跳，训练有素，像士兵一样，随着四只猴子叠罗汉般的叠出来一人高，一圈人拍手称好，顾黎看着时机差不多，就拿着端木盘向周围人走去，那些出手阔绰的银元叠在了木盘上，一圈下来，木盘上已经聚了不少银元。

第二场是黑熊跳绳，只见斜眼男拿着跳皮筋，牵着黑熊从笼子里出来，那只黑熊看见斜眼男，竟十分乖巧，斜眼男从手里拿出一把谷物，扔向黑熊嘴里，那黑熊吃的流涎，仔细看去，像是在笑。

斜眼男和黑熊面对面站着，他挥舞皮筋，黑熊跳了起来，一个，两个，三个…斜眼男和黑熊跳了一圈，圈外的人更为激动，都在说这只熊真乖，还有几个阔绰的商贾问顾黎这熊怎么卖，顾黎只好回绝道:“不是不卖给你，是想保住你的命，这只熊吃过人。”

几个富商听完顾黎说的话，便从最内圈绕到外圈欣赏，想要走，又怕错过接下来的精彩表演，顾黎好笑的看着这些人，觉得十分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