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内容太简单，不适应。”陈慕敷衍着回答。“跳级有什么要求？如果需要考试的话我可以考。”

“没有要求。”她听见老人嗓音中带着些无奈，又迫于她是孟衾之子。

徐汇是京城徐家的

她知道自己外公在豪门世家中地位很高，但仍不想呆在这块舒适圈内。

孟衾，这两个字足以让豪门世家畏惧三分。她听过很多人对自己母亲的评价，天赋异禀，是三百六十度全方面的优异。

只是现在更多的评价是“不孝子”“白眼狼”。

孟老在她身上投注了很多财力人力物力，不用猜就知道是对下一个接班人的培养。但最终的结果是失踪。

大家都以为是她和孟老闹掰，开始断绝关系。

“陈慕，我知道你肯定会选理的。”徐汇把椅子转到背后书架，寻找去年的高考卷。

“这是去年高考卷，试着做做语数英。”

…………

陈慕眼睛很酸涩，她平时很少会流泪，甚至是宠爱她的姥姥都总是怀疑她是不是没有七情六欲。

她只在寥寥无几的照片上看到过母亲的模样，是和她自己很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父母的合照只留下一张，是全家福。

陈佢的怀中抱着陈慕，陈慕大概遗传到自己父亲的只有性格。

但外公并不想提起陈佢的存在。

眼泪并未在眼眶中产生，甚至她那漂亮的杏眼只是微红，增添了几分妩媚。

哪怕是高考卷也难不到她。

徐汇边和孟昭玉叙旧边对着她写的试卷答案，

“挺有天分，只是和孟衾比差远了。”他看着陈慕的最终成绩评价道。

门外的陈慕并没有太多顾虑，她听力很好，能听见门内两人说话的大概。

一只耳朵上挂着有线耳机，纤细的指骨滑动屏幕。

“孟衾，邵宁市2020年高考状元。”她默读百科词条，记录自己母亲的词条就这一个，甚至只是短短概述，照片都不曾有。

她明白徐校长所说的话，她活在母亲的阴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