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醒了?吃饭吧?”
“你还会做菜?”
“叫师傅,没大没小的!”
上官玉儿撇了撇嘴,看着干净的小山谷她微微点头,问道:
“怎么样,还可以不,比刚来那会儿干净得多吧?”
黄钟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咳...咳,马马虎虎吧,先吃饭,吃完了去把碗洗了,从明天开始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折磨!”
上官玉儿这会儿已经不那么害怕了,至少她可以肯定黄钟不是什么恶人,倒不是相信黄钟,而是相信上官云,她不相信自家兄长真的这么绝情把她交给坏人。
话是这么说没错,上官玉儿也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她吃着吃着就开始掉眼泪,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很委屈,她不会因为害怕哭泣,但委屈这玩意儿她顶不住。
“别哭了,哭解决不了问题,你哭哑了那小子也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
“因为他是哥哥,他肩上的担子比你想的更重,你只需要学好《寒月九剑》即可,他要做的是振兴整个儿上官家!”
“我可以跟你学,但这不代表他就能抛弃我,他走的那么决然,而且他也可以和我一块儿学剑不是吗?”
“我说了,你才是最适合的人选。练《寒月九剑》的人必须心无外物,你大哥心里装的东西太多了,他学不了的!”
在上官玉儿疑惑的眼神下,黄钟解释说:
“你上官家的《寒月九剑》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学,第一式新月到第九式寒月都是不得了的招式,练习过程中稍有分神就会伤到自己,只有忘掉这些情感才能大成!”
“上官家为何没落?因为亲人之间的羁绊太深,情感太浓杂念就多了,我会在你达到一品之前让你忘掉这些不必要的东西。”
“我不,我不要忘记大哥还有...”
“我没说让你完全丢了回忆,等你学会了第九式再捡起来不就得了吗?你大哥要振兴上官家,你狗屁不是只会拖他的后腿!”
“不管是你学还是你大哥学,你们俩都注定是要分开的,想知道为什么,想知道更多内情就好好修炼武功然后亲口问他,我吃饱了,你吃完了去把碗洗了。”
说罢,黄钟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上官玉儿一个人在原地轻声啜泣。良久之后,上官玉儿想起了某天夜里上官云对她说过的话。
她需要的是实力,不管是帮助上官云振兴家族还是抢回修善都需要更强的实力,想到这儿上官玉儿的眼神慢慢变得坚定。
在山谷的最高点,黄钟身边站着一个人,这人怀中抱着一把剑,眼中满是凌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角色。
“为何你不肯亲自教导她呢?你就这么恨上官家的人吗,连剑招你都能告诉我?”
“上一辈的恩怨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俩孩子毕竟没错!虽然我不喜欢上官家,但我毕竟顶着上官的姓氏,借你之手把《寒月九剑》完完整整地还给她们,也算了却我一桩心愿。”
说完这句话后,隐藏在黑夜之中的上官鸣掏出了一封信,黄钟见到信后问道:
“这就是你说的那封信,十年了还保存的这么好?”
“是啊,我居然保存的这么好!信上记录了完整的心法口诀,上官云那小子背的是错的,我那弟弟还是这样有心机,亲儿子都骗,真是好笑!剑招我已经教给你了,从今以后我与上官家再无瓜葛!”
接过上官鸣手中的信后,黄钟叹息了一声,
“明明是一家人,还是亲兄弟,怎么就能闹成这样呢?一个有口诀,一个带走了剑招,至于么?我要是欺负小师弟,大师兄非扒了我皮不可。”
“走了,懒得听你废话,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交你这么个朋友似乎还不错。”
...
“大师,你过来一下!”
“施主有事?”
“嘘!”
看了眼熟睡的上官玉儿后,上官云将修善拉到一边,低声道:
“大师,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大师成全!”
“施主有事直说,何必如此?”
“就要进入天云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寻到大伯,家父将《寒月九剑》的心法口诀全都告诉了我,依靠口诀我可以证明自己以及大伯的身份,但是...”
“但是不知道最终习得武学的人会是我还是小妹,若是我被选中,今后小妹就交给大师你照顾了,若被选中的人是玉儿,还请大师陪我演一出戏。”
“为什么你们两个不能一起学呢,还要小僧演戏,那不是要小僧骗人?出家之人,怎么胡说八道...”
“不是,不是,我是怕到时候大师你插手而已!因为这门武学的特殊性,我和玉儿一定会分开的,大伯也不可能会那分身之法两个一起教,所以大师,无论结果如何,请你一定照顾好玉儿!
修善苦思良久,在上官云恳求的目光下还是答应了,
“多谢大师!我以上官家家主的名义起誓,此生绝不相负大师,否则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