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动荡的开端(2 / 2)星空中的图书馆首页

“什么?”

“我知道您选择待在图书馆的原因。如果我发动政变,您猜猜哪两位将被新的政权与反抗的人民处决?”

“你想要...你不能!”厄科里斯再次怒吼。

“没错没错。科利尔德帝皇斯坦利二世以及毁辱主之圣箴之人...”

克罗地亚将声调放的更低,如窗外火车的呼啸声般尖锐,一字一句如同刀片般锋利,似乎将要刺穿厄科里斯的耳膜。

“柳娜·阿什克罗夫特。”

...

“那么,要准备开始了。”

阳光竖直投下,将金发人群围成的圆圈中央也填补上金黄。埃尔登站在人群中央,仰起头来,将装有染黑布块的瓶子打开取出,将其举过头顶,迎着阳光观察着。

“亚希伯恩,把那个拿过来。”

高瘦的男子将一个如同被炭灰涂满的枯萎树枝一般的物体递交到埃尔登手上。

“各位,这个就是科利尔德皇室收藏殿堂的‘螨虫’样本。而这块布条,则是克里奇从埃拉托带回来的那些怪物身上的一部分。如果我的魔法可以将这块布条转变为这个样本,那么就可以证明埃拉托的归怪物就是‘螨虫’,也一并证明了皇室隐藏真相的事实!”

他将两个物件放置在两只手上举起,一并迎着直射的阳光。

他将双眼闭上,等待人群安静下来,又将双眼睁开。他的瞳孔在他睁开的那一刻变为绿色,变为六芒星的形状,望去如宇宙般深邃。随着魔法的絮流逐渐显形环绕在他的身上,一道浑浊的绿色光芒也缓缓覆盖在了他手上两件物件之上,那浑浊的光似乎不断吸收空气中的杂质,不断变得愈加浑浊,最后彻底吞噬了手中物件的形状,阳光也再照耀不出它们的轮廓。

“果然...”

浑浊的光忽地变得清澈透明,如风般四散而去。手中的布块已经消失,变为与另一只手一模一样的漆黑树枝。人群随之发出震惊的呼声,接而议论纷纷。

“克罗地亚大人是对的。”

“埃格尔的那些可恶的贵族们果然隐藏了真相,伪造了历史。”

“谎言玷污了我们的英雄华利!”

“精灵族要夺回属于我们的生活!”

“对!精灵族要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

人群齐声呐喊着,挥动着双手,那阵阵而起的呼声如同洪水巨浪一般,震颤着大地与山脊。

“看来战争就要打响了。”埃尔登拨开人群离去。

“大哥,接下来怎么做?”克里奇跟上。

“克罗地亚大人去了中央城,这个结果暂时还不能交到他的手上。你继续跟着他们完成荣誉勇士的任务,我会带领族人中的青年们开始练兵,是时候给世界听听我们的怒吼了。”

“那些弱小的人类,捏碎他们就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利蒂西娅也一并跟随在后面。

“别小看他们,特别是科利尔德的科技,绝对不容小觑。”

“只要我们族人团结起来,这些蝼蚁算得了什么?”亚希伯恩双手抱在后脑勺上。“而且还有克罗地亚大人帮助我们。”

“他们人类也会团结。”克里奇想起在埃拉托的时候。“不过我们族人之间的羁绊,偕行之神所祝福的我们,绝对不会输给他们。”

“将一切夺回的时刻将要来领了。”

木门被推开,埃尔登望着火炉之上的猎刀,刀身与他的瞳孔一并闪着火红摇曳的光芒。

...

荒芜的花园,爬满藤蔓的楼墙与窗棂,一袭封上铁锈的围栏将一切封锁在过去的时光之中。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在玄关,鲜艳夺目的色彩誓要盖去颓败的无色,馥郁的芬芳散尽在奢靡浮华的馐臭之中,如梦,又如现实本该如此。

“自从父亲去世,这个家发生了太多变故。”菲莱亚特牵着女儿,领着安娜苏打开了爬满植物的花园大门。

“姨父带着我们继续发展家族产业,却因为没有父亲高瞻远瞩的领导,我们的产业逐渐不敌其他家族,最终走向衰败。”他们一同步入玄关,杂草已然横生到厅堂的地毯之上,充满自然的气息。

“产业最后再没有资金运转,皇室将我们从贵族中剔除,我们的家族彻底崩塌。姨父搬离了喀纳斯,而我也不得已离开了这个家。”他们走上旋转的铺着地毯的楼梯,地毯已经由鲜红褪变为昏暗的颜色。

“这个就是我父亲的房间,纸条就是在这里的柜子里面找到的。”巨大的门打开,跌落下几粒尘灰。房间内的一切空空荡荡,仅有的几个物件被码放地整整齐齐。

“你已经整理过这里了。”安娜苏向着里面望去。

“是的,他的所有遗物我都整理带走了。”

安娜苏走进,她伸手触摸向堆叠在房间中央书桌之上整齐高高的纸张,上面的尘土将原本洁白的纸染成灰色。

“就像她说的,阁下的父亲总是很操劳...”

“他就像是个不知疲倦的机器一般,领导着家族,最后也不得已报废在了他的工作岗位之上...”

“爸爸说爷爷总是坐在书桌上写写画画。”阿米莉娅看着书桌说道。“他总是把房门锁住,都不让我进去找爷爷玩。”

“阁下的父亲向你提起过莱特妮丝的事情吗?”安娜苏将书桌上的一张尘封的名片拿起,一个家族族长的名字随时间也尘封在了这一张小小的纸张之上——巴里特条顿·黎华尔兹。

“似乎没有,我没有印象。不过...”菲莱亚特将一本兽皮本子从挂在机械上的包里拿出。“这是整理的时候发现的父亲的日记,上面也许会有关于我妹妹的线索。我也打算从这里开始寻找。”

安娜苏接过日记,将封口解开,里面随风飘出一股芬芳的气味,是时间将纸张酝酿。里面横撒着华丽飘逸的喀纳斯字体,在杂乱中透露出有序,将埋葬在过去的事情以墨放置在纸张之上。

“埃拉托历1795年雪月二十

女为尔等而滞,思念自心而生。新世莫知人道,人争于夺,不知祸福之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