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人羡慕的目光注视下，封昊背着一只大美女回到了租住的公寓楼，然后……

被地上的油漆惊到了。

不仅地上有，住户的门上也满是红色的油漆。

二层、三层，最后到他们所在的四层，全都没漏掉。

封昊陷入沉思，如果他前世的经验还管用的话，这是讨债的常用手段吧？

回到家，他小心翼翼地把女孩放置到床上，叮嘱道：“你好好休息，这件事我去打听。”

他不知道夜雨萤伤得多严重，但平时在他面前很活跃的人突然沉默了下来，想来状况不会太好。

女孩乖巧点头，回复男人：“你放心动手，背后有我。”

封昊无奈地笑了。

正常情况不是应该说“小心行事别冲动”吗？

这栋公寓楼一共4层，房东他见过，是个和蔼的老大爷，住在一楼。

敲响房门，很快就有人开门，房间里还聚了不少人，看上去都是租客。

每次有人来，房东大爷都得重新把事情交代一遍，轮到封昊时已经口干舌燥，可还是不得不讲。

“是东兴帮的人。我女婿的妹妹欠了他们的赌债，还不出，他们就找上了我女儿，还闹到他们单位，把两人的工作都闹没了，又找到了我这儿。”

听到“东兴帮”的名字，刚才还义愤填膺要找罪魁祸首算账的几个男人立刻变了态度。

“张大爷，你那边的事由与我无关，我是和你签的合同，如果不能保障我的居住条件，我只能要求你赔偿损失了。”

“说的对，我也这么想。”

“俺也一样。”

张大爷叹了口气，把这些租客送了出去，承诺会设法解决矛盾。

留下的有一对中年夫妻、一个年轻女人，还有封昊。

中年男人：“大爷你别太担心了，我们报警吧，法治社会轮不到他们猖狂。”

张大爷：“没用的，我早打听过了。这些人经常做这种事，对法律比我们都熟悉，尺度掌握得很好，对我们的影响很大，却算不上什么严重的问题，根本抓不了人。”

年轻女人：“这群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这么远的关系都能硬扯关系，还不如直接去大街上抢。”

老住户都知道，房东的女婿和他妹妹关系历来不好，说是仇人还差不多，非要哥哥替妹妹还债已经是不应该了，再要到丈人的头上就更没道理了。

“既然他们不讲道理，我也不跟他们讲道理了。”

封昊的一句话吓坏了房东。

“小伙子，你要干什么？这东兴帮可是地头蛇，惹不起的啊。”

“你是外地来的吧？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是本市规模最大、帮众最多的组织，普通人碰上他们只能忍着。”

“谢谢你们的提醒，那我先回去了。”封昊礼貌地离开，眼底的怒意却怎么也压不住。

他一直是个正义感很强的人，再加上偏执的性格，时常与人发生冲突。很多次都是替人出头，却因为当事人欺软怕硬不愿说出真相，导致他最后吃闷亏。年纪大了之后，他逐渐变得独善其身，但对于敢挑衅自己的人依旧以牙还牙，而且是10倍奉还。

回家后，他同夜雨萤说了想法，预判对方也会像从前的朋友那样劝自己别强出头，没想到却得到了无条件的支持。

“嗯！打到他们生活不能自理！”

封昊懵了，小姑娘似乎比他还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