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怀谦一脸震惊。
“哪里来的麝香?”
张太医摇头表示不知道,此刻床榻上一个红色小包落了下来,张太医似有所觉,拿起来嗅了嗅,顿时神色一变。
“就是这小包!”
“敢问容华卿可是日日带着这小包。”
双目失神的司徒慕容摇摇欲坠,盯着那小包,虚弱的说着。
“劳烦张太医看看,是小包有问题还是其中的花瓣。”
张太医敛起神色,打开小包,拿出干了的石榴花瓣嗅了一下后,神色郑重。
“是这花瓣。”
咚!
司徒慕容不可置信的盯着那花瓣,竟然是他,怪不得拦着怀谦不让他见陛下,原来竟是他要害自己。
司徒慕容作势要起身。
“我.....要....去见陛下。”
百里怀谦赶忙摁住他,朝着张太医使眼色,命令所有人都退出去。
司徒慕容一把将他推开。
“你做什么拦着我!”
“我要告诉陛下!”
“枉我真心待他,甚至还救他的孩子,他竟然这么对我!狗屁的贤德,全是装出来了,我要向陛下揭发他!”
“我要他为我尚未出世的孩子偿命!”
“他的心肠怎么会如此狠毒?我自问从未得罪过他啊!"
百里怀谦抱住他。
“慕容,你冷静一些。”
“我们没有证据啊。”
“陛下待君后无人能及,你若此刻前去质问,恐会惹的陛下不喜。”
“你不是不知道,就算整个后宫所有人加在一起,都不及君后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啊。”
“你虽得盛宠,可也不及陛下与君后二十载的情分啊。”
“你有何必.......惹了陛下厌弃。”
司徒慕容没了力气,他本就虚弱,歪在百里怀谦的肩膀上,无声的流泪,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在地板上。
“怎么没有证据,那石榴花就是证据!”
“石榴花已经在你那一个月了,这期间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而且,你不是不知道,陛下为了平衡乾元和覃荒的局势,才对你......”
“若你一定要跟君后对着干,陛下肯定会护着君后的,你捞不到好处的。”
“若是因此失去了圣心,反而不值得。”
司徒慕容从他的肩膀爬了起来,泪水在眼眶打转,声音十分沙哑。
“那你是叫我就这么算了?”
其实司徒慕容已经明白了百里怀谦的意思,无非就是胳膊拗不过大腿,就算宋藜再喜欢他,他也动不了祁朝。
“不这样又能如何呢?我们覃荒的势力本就难在前朝后宫立足,如今你的盛宠,不知让多少来自覃荒的人走上高台,若是你一定要争个鱼死网破,那我们覃荒就会再次被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的覃荒朝臣也会被乾元再度压下去。”
“司徒氏甚至都会受到牵连的。”
“可你若是装作不知道,你这骤然没了孩子,陛下定会心疼你,弥补你,现在,这样是对你最有利的选择!”
“而且君后看你这般老实,也不会再针对你。”
“慕容啊,你太得宠了,看不到后宫的阴暗,自古后宫都是吃人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这后宫中,唯有你我能够相互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