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灵晔发现了他的异常。
“怎么了?与行。”
宋灵晔十分了解宋与行,若是没事,与行不会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宋与行看着皇姐的面庞,笑了一下。
“没事啊。”
“就是以后不想再去昭然殿了,阿姐也不要去,好不好?”
宋灵晔看着他,微微皱眉,她本就不会去昭然殿,此番,还是因为天色渐晚,她下了学,要教宋与行练武才来昭然殿找他的。
“可是容华卿对与行不好?”
“不是啊!”宋与行连忙摆手。
“就是与行觉得去旁的君侍宫中难免叨扰,而且,你看我在昭然殿,那些下人就会毕恭毕敬的伺候我,他们肯定不自在。”
“而且,容华卿刚......”
“我们去他面前晃不好。”
宋灵晔看着小少年,已发觉弟弟眼底的心虚。
“你不是说去安慰容华卿的吗?”
“容华卿此刻更需要的是母皇的安慰。”宋与行低头喃喃道。
“好。”
“听你的,以后再也不去昭然殿了。”
见皇姐没有追究,宋与行点点头,不只是昭然殿,以后后宫中任何君侍的宫殿他都不会再去了。
宋与行摸了摸脖子,跟着宋灵晔的步伐向前走着,从远看过去,两个小孩步伐出奇的一致,若是在平时,宋灵晔是沉稳的,宋与行是欢快的,而眼下,宋与行的步伐也开始沉稳起来。
离祭祖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琼藜殿。
“陛下,去为容华卿看病的几位太医被容华卿赶了出来,容华卿说他不想要旁的人再为他诊治了。”
周琳说着。
宋藜放下手札。
“要你去查的消息如何了?”
周琳颔首,吩咐下去,不多时,侍者从殿外带进了几个人。
几个人见到宋藜全部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
周琳神情严肃。
“陛下问你们什么只管老实交代,若有欺瞒,全部打入地牢。”
几人纷纷应是。
宋藜的声音泛着冷意。
“那日,清云殿发生了何事?”
“回禀陛下,容华卿落胎时,张太医恰巧来为百里华卿请平安脉,容华卿则在一旁赏画,就在那个时候,容华卿突然肚子痛。”
说话的正是清心殿的宫人。
“而后清心殿便乱成一团。”
“所有的宫人都被百里华卿遣了出去。”
“故而侍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指尖敲击桌案的声音,带着沉重的压迫感,宋藜眸中闪过冷光,她嗤笑一声。
“突然肚子痛?”
“所以并未有失足一说。”
那侍者头垂在地上。
“是。”
周琳适时上前,将一封信呈递上去,上面是清心殿其他人的供词,没有一个人见到了司徒慕容失足。
“那幅画可有问题?”
太医院尘初拱手。
“陛下,那幅画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臣已和几位太医共同看过了。”
宋藜向后靠去,闭上眼睛,沉声。
“叫尘影和几位太医去为容华卿把脉。”
尘初诧异的看向宋藜。
“陛下,只怕容华卿会拒绝。”
宋藜睁开眼睛。
“天子之命,谁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