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些了吗？”

陆月言捂着脸震惊地看着她，这一巴掌，直接将她半个身子给扇到地上。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就连父亲母亲，也从未舍得对她动一下手。

“你身上这些珠宝，这件衣裳，你每日打扮得光鲜亮丽，茶会诗会赏花游船，你知道你花的谁的钱吗？”

陆月殊拔掉剑，冷眼看她抽泣。

“我的。”

“你今日出去，就是做这些去了？”宁如玉面无波澜，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陆月殊转过身，芳香二人火速抱着屏风拽着泪流满面的陆月言逃离现场。

“我以为你会辩驳几句。”

“我以为你就要死了。”

宁如玉轻笑一声，蹙眉不解：“不过，其他就算了，那玉屏风是你母亲的嫁妆，你也舍得砸？”

“虽说无状几年，真假还是分得清的，真的，怕是早就不在府上了吧。”

宁如玉轻轻歪头，打量一番眼含笑意：“芳香来报我还不信，看来你的疯病是真的好了？”

“是你帮她吗？”

本来在看神仙打架，突然被点名，赵卿卿瞬间感觉被一条毒蛇盯上，浑身汗毛竖起。

而宁如玉，只是玩笑似地朝她指尖轻点一下而已。

“奴婢、奴婢……”

不是，她点我呢！女主你说句话呀！我好歹是你最衷心的狗腿子啊！

“无所谓了。”

宁如玉像逛花园那样欣赏一地狼籍，绕着转着来到陆月殊跟前。

“相国嫡长女痴傻多年，相国夫人虽是继母，却视如亲生照料多年，终于努力感动了上天，嫡长女恢复清明却恩将仇报，对母亲妹妹持剑相向索要钱财。”

像是在说书般，宁如玉津津有味地讲着。

“在你父亲回来前，你的名声就像这里一样，你觉得呢？殊儿？”

殊儿殊儿的，赵卿卿听了一会才反应过来，春儿芳儿香儿，都是下人奴婢的名字，她叫陆月殊殊儿，却叫陆月言月言。

陆月殊在她眼里，就是个下人。

局势逆转，宁如玉仿佛占了上风，赵卿卿却丝毫不慌。

来吧，主角光环，逛了一天搜罗来的消息，总有几个压死她。

“好啊。”

二人面对面站着，一个巧笑嫣然，一个稳操胜券。

“我……”

什么什么？赵卿卿往前挪了几步，说了什么？三个人的戏份，怎么你们俩还加密聊天呢！

“那就，劳烦陆夫人了。”

陆月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摔剑转身。

威武！霸气！

“春儿。”

“诶！”

赵卿卿赶忙跟上，临走她回头看了一眼，宁如玉，站在一片碎玉琉璃里，眉间蹙着几分愁意。

回去路上，失踪已久的系统突然出现。

“赵卿卿……？”

系统？你回来了？

“嗯……危险。”

什么危险？

回去的路很安静，清风荷香她从前都没注意过。

“剧本被……篡改……”

“……颠覆……穿越者……未知……数量……”

“错乱！错乱！”

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这一次，她们的小院早已被挂好了灯，桌上也摆着不少吃食。

“簪子……保命……”

赵卿卿走着走着突然撞上了陆月殊，她停在原地。

“小姐？”

“今日我也累了，就不演了。”

陆月殊转过身来，猛地一把掐住赵卿卿的脖子，把她推到墙边。

“有人……送你……”

这一切变化太快，还来不及思考，就已经喘不上气了，赵卿卿抓着她的手，却未换来一丝怜悯。

“说吧，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