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城主肖然自那以后就死了，死后的这具身躯，一直都在被眼前的这个自称伏矢的黑烟操纵着，要么就是那些记忆根本不能被牧驰所知道。

当然还有最关键的一点，那便是打断回忆的时机，一切都太巧合了，发生在牧驰脑海中的回忆，竟然会和现实完全重合，这固然很震撼，但是也同样也是最大的疑点。

牧驰绝对不会对敌人抱有侥幸轻敌心里，也就是说，眼前这黑烟有着读取他人记忆和想法的能力，自己所知的一切秘密都已经被他所知。

包括自己穿越者的身份和所谓的系统。

而有关系统的所有指引，包括自己的感知强化，力量强化，阳光亲和，究竟是先有的系统奖励，还是倒果为因，先射箭后画靶，现在就值得深入思考了。

至于所谓移植记忆，继承传承等任务，就完完全全都是有利于黑烟的任务了。

如果怀疑黑烟以及自己读取的记忆，那么这个系统就会同样不值得信任。

自从解锁系统以来牧驰是无条件信任系统的指引，但当牧驰开始怀疑系统的真实性那一刻，之前所有的一切问题与矛盾就都得到了闭环和解决。

眼前这黑影具备着读取记忆和意识的能力，之前一直操纵的都是城主肖然的身体，在一次简单的杀戮中偶然发现了牧驰身体里可能隐藏着秘密，足够引起黑烟注意的，便通过设置以上的圈套，结合自己前世小说的系统设定，外加一些左右情绪的手段，逼迫引导牧驰以达到更换身体夺取未知秘密的目的。

目前来看这个秘密对于牧驰不知是好是坏，虽然害得牧驰此行三人三死无生的地步，但也正因为这个秘密的存在，才救了牧驰的性命，让后续三人的复活有了机会。

当然，以上全部都只是牧驰个人的猜测，至于真实情况如何，除了眼前这黑烟，没有人能知道。

但仅仅是猜测和怀疑，对于牧驰来讲就完全足够了，足够让他警惕黑烟所说的每一句话以及自己心神中的所谓系统。

他绝不会再让这黑烟和系统牵着自己鼻子走了。

至于要是猜错了，那也就无所谓了，顶多就是被这黑烟质疑下精神问题，对于牧驰而言在心里同样会对二者一直保持警惕。

脑海中的分析说起来复杂，实际只是一个瞬间，牧驰嘴角轻蔑一撇，自信地回复

“精神错乱不错乱，你自己读取意识看看我分析的对不对不就行了。”

短暂的沉默过后，气氛逐渐紧张，这才听得牧驰手中头颅一声叹息，接着是连绵不绝的大笑，飘忽忽的飞向黑烟，被托举在黑烟之中。

整个头颅陷在黑烟中，他的嘴巴上下蠕动着发出声音的同时，在牧驰心神中的所谓系统里也同步响起系统的声音，嘶哑的嗓音混杂着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一同响起。

“哈哈哈哈哈哈！好小子，这都被你看破了，就连系统的是我伪造的都能被你发现，不过你原来的世界倒也是有些意思，文化娱乐可真是比现在不知道强了多少啊，你个穿越者竟然连系统都不相信，真是没有信念，一点都不好骗。”

不管是阴谋算计，还是其他的什么，眼前这黑烟都与牧驰有着不死不休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