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昌升辞别灵犀子之后下得山来,拿出身上当兵多年存下的银钱,买了马匹和干粮,昼夜兼程的就往俞陀山赶去。
正午,宛城清风镇,一处飘扬写有玉冰烧幌子的酒肆内,来往客人频繁,纵观这处酒肆虽然地方不大,装修也很一般,但是奈何这附近十来里只有这一家酒铺,此时又正好是饭点,所以生意总体也不错,摆的十来张桌子只剩一两张是空的。
忽的酒肆窗外,过来一位风尘仆仆的年轻人,这人手里牵着一匹黄嫖马道:
“店家,店里可有马料,帮我喂喂这马,另外有甚好吃的,帮我上些来。”
随后内里小二脆声应了声“好嘞!”,立即出外接过年轻人的马僵绳,年轻人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进了屋,寻一空位坐了。
就见这年轻人,眉清目秀,这时虽显的有些疲惫,但是仍旧英气逼人。这人正是马不停蹄赶了几天路的裘昌升。
小二安排好马后,至后厨里取了几样小菜、一碗饭,用托盘端过来一一码在了裘昌升面前。
只见他也不废话端起饭碗来就吃,且就着菜连吃了好几大碗。显然一路上饿坏了。
过了许久吃饱了,裘昌升这才喊来伙计结账。
“烦问小哥,从这里去俞陀山还有多远,怎么走啊?”
店小二一边数了银钱一边回道:
“这里就是俞陀山脚下,您在往东边走上二三里路就到俞陀山了。”
裘昌升一听已到山脚,喜不自胜:
“不知俞陀山上可有一个叫蜀剑门的门派?”
店小二歪着脑袋想了想,“客官,俞陀山方圆近百里都是深山老林,我可从未曾听过有个什么叫蜀剑门的。”
裘昌升怔了怔,暗想灵犀子不应该会骗自己才对,忙自怀中取出令牌,细看了看,放在手上摩挲起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竟发起呆来。
旁边桌几位中年模样食客中,有一位大叔,听到他与小二之前的对话。
“这位朋友莫不是也想去俞陀山?”
裘昌升听有人问自己话,有些回过神来,转头打量起对方,对方一行有四人,都带着背筐,和挖泥石的工具,此刻正和善的看向自己。
裘昌升忙拱了拱手见礼道:“正是,不知你们几位...”
“我们是专门上俞陀山采药的山客,去过山上多回了。”言语热忱,指着几人带来的工具道。
昌升听他们上过俞陀山忙问道:“大哥们,近来上山山路可好走,你们可曾见过那蜀剑门?”
“路倒是不难走,这几天太阳大,路面干爽的很,至于那什么剑门的,倒是既未见过,又未听过。”
裘昌升心不由的跌到了谷底。
“不过...”
见他们似有后话,裘昌升迫切的问到:
“不过什么?!”
那说话的人示意他上前些,神神秘秘的附耳过来道:
“不过那俞陀山上倒是有些神秘,我们之前听同行的说过,说是他们有一次上山采药,误入一处山坳,结果迷了路,兜兜转转好几天了,就在众人彻底绝望之时,忽然有一容貌俊秀的道袍青年莫名现身,带着他们走出了山坳。”
裘昌升听了,心里有些讶异。
“那道袍男子来的怪,去的也怪,等他们走出迷路,在回头看时,那人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那山客继续神秘道:
“后来我那几位同行朋友,都说那人是生活在山中的神仙,见他们迷路,好心现身来解救他们的。”
裘昌升眉头深锁,细细咀嚼研究事情真假,这时那几位山客也用餐完毕,叫来小二付了银钱,跟裘昌升打了声招呼,背起收获颇丰的山货、草药喜滋滋的走了。
裘昌升一边挥手跟他们告别,一边暗暗思量:
“说不得那位年轻人就是蜀剑门中之人,只是他们不想轻易现身于人前,所以才如此神秘的。”
裘昌升思量良久,决定不管如何誓要上山找到山门所在方可。于是他稍事休息,备足了干粮和水,骑着黄骠马径直赶往俞陀山。
个把时辰他终于到了俞陀山脚,此刻他抬眼望去,整个俞陀山林子高大深茂、郁郁葱葱,如同趴伏在地的巨龙,蜿蜒盘桓不知几多里。
无甚考虑的,他直接往山上行去,地势高时就下得马来,牵马而行,稍平缓时他就快马加鞭,终于于太阳西陲几近下山时,他到达了山顶。只是就算上了山顶依旧毫无头绪。
“既来之则安之,慢慢找吧!”他在心里如此念叨。
果然接下来的数天,他一直在山顶纵深蜿蜒久远的山路上寻找,盘桓。忽的这一日他放马吃草,自己也在啃干粮之时,突然瞅见不远处下方有一瀑布水涧,此处风景秀丽,水草丰美,流水潺潺。
他禁不住诱惑走下去,捧起清冽的涧水洗了把脸,一拭而去这几日奔波的倦容,和心里的疲惫。
情不自禁的大喊出声:
“啊!啊!!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