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王打出一张牌“一饼。”
廖管事微微拔高声音“王爷。”
高王妃头也不抬,抛出一张牌“五条。”
廖管事“——”
从晌午打到天黑,所有人都意犹未尽,南越王遗憾收手今日手生,明日再战!
捧着小茶壶南越王咂咂嘴巴“老廖,何事啊?”
廖管事叹气“王爷,原来二公子一直带着罗家二小姐在郡主娘娘的干妹妹家里打牌。”
南越王愣住“覃大收?”
“正是。”
南越王摩挲着小茶壶,陷入沉思“老廖啊,覃大收来历不凡啊。”
廖管事在老王爷身边待了半辈子,一听就明白了老主子的意思“那些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南越王蓦地叹了口气“长家,长家人糊涂啊。长宁公主是先帝和太后最宠爱的嫡公主,为了拉拢长家先帝不惜将覃璟下嫁,长家诸般荣耀加身奈何人心不足。”
论血脉、身份他家的这个傻小子哪儿配得上人家,早年远如南越都听说过上圣皇太后娘娘待元福公主如珠如宝的事儿。
廖管事“王爷,兴许二公子只是一时贪玩。”
南越王摇头“我这傻儿子蠢是蠢了点,但还是有几根犟骨头的。上次董家丫头大闹长福记,傻小子火急火燎赶过去帮忙,不仅给了董家丫头一个没脸还大大地落了府衙的面子。”
廖管事不解“那要不要插手,还有高家表少爷那边……”
高泰将正值婚龄的高第送回南越,本就有想给高第娶南越贵女的意思,而且高第长得也不差甚至比二公子看起来还顺眼些,廖管事也护犊子。
“这点不用担心,元福公主与郡主情同姐妹。”南越王揪了揪下巴上的几根胡子“算了,先让他们闹去。还有高第这小子看着老实,人家心里有谱。”
陆芸最近忙着盘账,一处是长福记,一处是王府的账目,只因本该负责这两处账目的人现在忙着搓麻将。
陆芸任劳任怨担起后勤的工作,秉着水至清则无鱼,管与放皆要有个限度的管家原则,还真让她发现了几处大的错漏,寻了个机会秉明高王妃后便将处置的事情交给了周管家。
忙完手头上的事之后,第二批的麻将送到了安澜院。这一批麻将用的是红木,原本订做了十副,半路被沐阳居截胡了一半,所以陆芸只看见了五箱还有一块成色上佳的翡翠原石。
听完事情的经过,陆芸哭笑不得自从上次卡牌风靡南越之后,各地的大土司吃的玩的皆以王府马首是瞻。
就连上次自己从京都来回的云肩都在南越掀起了小小的风潮,故而在知道王府又得了新鲜玩意儿的消息后,各地土司们借着呈送公文的机会来一探究竟,最后就是周伯礼用一块翡翠原石换走了她五箱麻将。
距离中秋还有两个多月,送往京都的节礼现在该准备起来了。陆芸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围着石头转了两圈,不知道用这块石头做一副麻将够不够?另外再用檀木、象牙、螺钿做几副。
陆芸掰着手指陆家两箱,柔嘉两箱,姐姐两箱。文德帝那边就算了,百般娇的事情刚过去没多久,还是谨慎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