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全阳猛地睁开眼睛,感觉到身体如冻棍一般冰冷,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他又变回了土地公。
他呆坐片刻,才算是理清了梦境与现实的关系。
人参娃娃是梦境,土地公是现实。
自己在现实中炼化阴寒气,不知道为何,突然进入了梦境中,成为了人参娃娃。
似乎是那把剑……
他看向地上的那把剑,剑锋在黑夜中仍然隐隐有寒光。
今天发生了太多突然的事情,他需要捋一捋。
首先,他用这把剑砍下了女鬼的头颅后,剑就莫名其妙地变重了些许。随后,便有阴寒气袭体,他在将其炼化成法力之后,便被拉进了幻境中。
那么可以肯定,那种阴寒气的来源,应该是女鬼。莫不是这把剑砍死女鬼后,吸了女鬼的道行,然后渡给他了?
之所以差点被冻死,是因为女鬼的那身阴气导致的?
这什么剑啊,为什么还有吸星大法的能力啊?
高全阳拿起这柄剑,随意挥舞了两下。他想起梦里的白衣剑客,这把剑和她手中的剑几乎一模一样,应该就是同一柄。
那么问题又来了,为什么那个白衣剑客的剑会出现在我的身边?这具身体的原主和那个白衣剑客是什么关系?记忆里的人参娃娃又是谁?
除了这把剑之外,那把扇子和葫芦又来自何处?
好难猜啊。
说起来,他将体内那股寒气炼化成自身道行之后,就感觉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
但是细细感受,又没有感受到有什么区别。
他看向一旁的空酒坛,对着它招了招手,试图用体内的法力催动它漂浮起来。
酒坛纹丝未动,外放的法力就如同清风一样吹拂过它。
和他想象得不太一样,或许法力不是这样用的。
也或许,法力是法力,法术是法术。
什么浮空术、定身术之类得法术,得专门找人去学。
他又对着地上得宝剑招手。
宝剑在地上弹了一下,就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卧槽!帅啊!”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手中得宝剑,它就像是他身体得延伸,甚至能体会到它的感受。
这把剑是活的!
法力将他和它的精神连接到了一起。
高全阳将手中的宝剑抛出去,宝剑飞到半空中,跟着他的手势绕着土地庙转了一圈。
“帅帅帅,这就是所谓的飞剑了吧?”
他看着飞剑向一只欢快的鸟儿绕着自己飞行,最近的时候离自己只有一尺多远,却始终没有伤害自己。
比起武器,它更像是神奇宝贝。
——
另一边,马良弼和吴竹等人看到越来越近的县衙,他们心中那根紧绷的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几个人几乎同时重重呼出一口气,随后便感觉到浓浓的疲惫。
深夜不休地赶路,外加路上遭遇的老妪鬼,让他们都感觉身心俱疲。
吴竹跳下车,拿起一挂准备好的鞭炮,安静的县衙门口顿时劈里啪啦响个不停。
在得知新上任的县令来了,县丞和县尉等一众官员披着外套就跑来迎接了。
县丞和县尉站在最前面,朝着马良弼作揖道:“马大人。”
马良弼也拱手道:“在深夜惊醒诸位同僚,马某深感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