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巫师学徒，或许你的第一份知识研究报告，会是自己。”

几天之后，妥斯泰对千辰的迅速进步已经见怪不怪。

如今的千辰，精神力甚至要逼近他这个一阶巅峰的巫师学徒。

这让妥斯泰对千辰生出了一些忌惮之心。

“我虽然来的时候是试验材料，但也可以成为学徒不是吗？”

千辰说着。

妥斯泰微微一笑，淡然的老脸上皱起大量的皱纹。

“是巫徒学徒呢，还是巫师学徒呢？”

千辰则道：“你不用试探我，目前的研究是我们共同合作的结果。”

妥斯泰点点头，脸上出现些许狂热的神色。

“这些知识确实非常富有价值！

由特殊能力产生的岩石软化土壤，在属性上介于岩质与营养之间，介于非生命与生命之间。

它们能够融合你身体内的所有组织器官，血液，组织，脏器，骨骼，甚至是皮肤！

如果能够完全解析并且利用，那么掌握这份能力的个体，将会拥有完全穿行，不！是融合土壤与岩石的能力！

扩展来看，是否一切大地属性的事物，都可以被融合？甚至利用？

甚至再进一步……打破生与死的界限？！！”

他说着，似乎恢复了青春一般，有些疯魔。

妥斯泰又有些疲惫的微微喘息起来。

“然而，虽说是我们合作的产物，其中的特性我也已经知晓，但是原理，以及能否复刻，我依然抱持怀疑。”

千辰蹙眉：“你不会是想要我这副躯体吧？”

妥斯泰笑笑：“从你身上切出一些，应该也无妨吧，或许你还能早些下地。”

千辰想了想：“可以，我们做一个交易，我要我原来的内脏组织，那些混杂了不重要组织构造，你拿去用。”

妥斯泰：“这会是一场精密的手术，鉴于你的身体强度，切割也有难度，你的要求不能太大。”

千辰：“我成为巫徒学徒，可以吗，老师？”

妥斯泰眯眼笑笑：“以你的天赋，认我当老师不觉得不甘心吗？”

千辰：“当然不甘心，但是你说的，要求不能太大。”

妥斯泰哈哈大笑：“好！未来你有所成就之时，我也不会限制你，巫师之间的师徒传承没有那么死板，一名学徒甚至是正式巫师，其实可以有很多老师！”

“这些你尽管吸收，我接下来会去准备分离手术。”

其实研究还没有完全解析，但是那些奇异组织与千辰身体各种细胞的反应特性已经基本被弄明白了。

妥斯泰不打算继续深入下去。

他所剩的时日不多，剩下的，他可以移植了千辰的组织之后再去研究。

而且，那些奇异组织移植到他身上之后，又说不定会不会产生什么异变。

于是又过了几个月，妥斯泰再次来到了试验台前。

以魔法石为基底的维生系统，一直维持着千辰的生命活动所需。

甚至，还滋养了千辰的精神力生长。

千辰对这几个月来的不管不顾倒是没有任何的怨言。

他倒像是在灵脉上修炼的修仙者一样，乐得静修。

妥斯泰看了千辰几眼，用精神力探测发现，千辰的精神力上限已经无限接近了自己。

不过，其中似乎有一种微妙的怪异感，让他下意识感到些许的不快。

就仿佛，自己的精神力受到了屏蔽，乃至是欺骗。

不过这里终究是他的主场，是在巫师塔内。千辰也到底算是一名人类，不是没有理智的变种怪物，所以他倒是不担心自己的安全。

不过，每每看向宽阔试验台上的千辰，妥斯泰却总有一种自己试验瓶中的怪物长大的感觉。

长大到，自己几乎无法控制。

不过，也只是目前的几乎罢了。

千辰是个聪明人，大家合则两利，当然，要说没有私心是不可能的。

就看千辰，自己如何选择了。

“千辰，把这个吃了，在我切割组织的时候，你要完全不设防备，这样才能顺利。”

一枚八角型的怪异青色团子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住在千辰眼睛里的观可司小姐从千辰的鼻子里钻了出来，嗅了嗅那奇怪的团子，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就被妥斯泰给驱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