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两人看着这一幕不知该说些什么，意识到气氛不对的方泉当即用左手按着贱贱的头低下头道歉：“不好意思，我这弟弟不懂事，打扰到爷爷的休息了。”

思宁没有理方泉的话，看得出了她很生气，这时方泉也没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只得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叠银币递了过去。

“真是太不好意思，这是今晚的住宿费，还多给了一些，就当是赔罪了，希望你能接受。”方泉好久没有那么低声下气地说话了。

见思宁没有什么要接下的意思，方泉只好将钱放到了桌子上，思宁看到方泉给的钱竟然这么多的时候不安的询问：“这会不会太多了。”

方泉听见思宁开口立马回应：“不多不多应该的。”

方泉边跟思宁聊点别的事边跟着思宁一起下楼搬干草去了，贱贱也不敢一个人呆着这地方也下楼搬草去了。

“我们从金诚来的，本打算过来玩玩的，但没想到半路遇到土匪，还好有一位神通者路过救下了我们……”方泉一直在诉说着别的事情，毫不提及爷爷的事情，避免思宁的不高兴。

思宁不太想说话，将干草搬的差不多后，方泉便让思宁去睡了，思宁看着躺在干草上的两人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但看着这两人和蔼的笑容也没太在意。

方泉躺在有些扎，但比较松软的，贱贱睡在上面翻来覆去根本睡不着，便和方泉聊起天来，思宁脱下外套后便钻入了被窝，依偎在爷爷旁边，很快便熟睡过去。

“方泉你有没有感觉你最近变化好大”

“是吗？我怎么没有感觉？”

‘真的！你以前看起来比较傻傻的，现在感觉聪明了不少。’

‘哈哈，你这是在夸我吗？’

‘还有！你已经都会为那些死去的人感到可悲，但今天却对那些人毫不在意！’

说到这话，方泉突然呆住了，今天看着那些本来可以救下的人死去，自己心里竟然一点可悲感都没有，可悲感？好陌生的东西，自己以前原来是个这么心软的一个人吗？

贱贱顿了顿有些悲伤，但是说出了口：“之前，因为那场战斗，我失去了我的双亲，你也害死了这么多人，那天雨夜，我看见你站在那废墟下看着压死在下面的人流泪，还露出了一副不甘的表情，拳头都掐出了血，伴随地上的血，与天上的雨水融在了一起，好似也体会到了他们不甘。”

听着贱贱那充满悲伤的语言，方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想起了那晚的心情，那是一股极具愤怒的心情，想要将恶人全部杀死的感觉，恨天恨地，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救下他们。

但为什么现在却没有感觉了呢？

方泉左手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心脏，自己还是以前的那个方泉吗？

这个可怕的问题在方泉的心里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