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头无奈地摇摇头:“去去去,我不收徒,我一个断了右手的残废,拿什么教你。”
身影蹒跚而去,沈墨久久无语。
他失落地转身,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沈墨家在村子的角落,是一座破旧的木屋。
木屋虽然简陋,但在沈墨和娘亲的精心打理下,倒也显得温馨。
当沈墨回到家时,看到娘亲正在生火做饭。
村子里的人常说娘亲并不像是一名山野妇人,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贵气,与镇里那些粗手粗脚的妇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娘,我回来了。”沈墨轻声说道。
柳函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继续忙碌着。
沈墨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娘,我今天听刘爷爷讲边关的故事,我想跟他学刀法。”
闻言,柳函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温柔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墨儿,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许你接触武学,你怎么就是不听!”
沈墨愣住了,他从未见过母亲发这么大的火。
“娘,为什么?”沈墨不解地问道。
“墨儿……”
柳函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的父亲当年就是一名刀客,可是后来他死在了外面。”
说着,她看向沈墨,眼中满是悲伤。
“娘只有你这一个孩子,我不希望你再重蹈覆辙。”
沈墨咬了咬嘴唇,还想争辩,柳函却不再理会他,转身走进了里屋。
当天晚上,沈墨在院子里罚站,并被柳函责令好好反省反省。
习武之苦,可比罚站要难个千倍万倍。
夜渐渐深了,月亮高悬在天空,洒下清冷的光辉。
夜晚的蚊虫格外猖狂,只往沈墨脸上袭来。
沈墨站的腿脚发酸,心里满是委屈和不解。
他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不让他学刀法,难道自己就只能这样平凡地度过一生吗?
就在这时,一颗石子忽然砸在他的脚边。
沈墨一愣,抬眼望去,只见院墙上忽然出现了一只猴子。
猴子毛色金黄,眼睛灵动,身上的毛发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光。
它冲着沈墨招了招手,似乎在示意他过去。
沈墨心中警惕。
常听村子里的大人说起山中的精怪如何如何迷惑人,然后在他们神魂昏迷之际掏心挖肺。
那猴子见沈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便从院墙上跳了下来,落在沈墨面前。
它用那双灵动的眼睛看着沈墨,嘴里发出“吱吱”的叫声,仿佛在和他交流。
沈墨看着猴子,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
屋内灯火摇曳,娘亲还在里屋并未睡着,只要他吼一嗓子,娘亲会马上冲出来。
可是沈墨又不清楚这只猴子究竟是不是一只精怪。
若真是传说中的精怪,即便他将娘亲叫出来,也只能连累到她。
猴子在原地上蹦下跳,比划了半天,忽然顺着墙角几下蹦了出去。
只是还不等沈墨松口气,又一件物事从墙头被扔了下来。
沈墨定睛望去,被月光笼罩的物事赫然是一把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