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加图索家有什么关系么？”楚子航问。

“你说得对，的确和加图索家没有任何关系，但问题就出在没有关系上。”

昂热脸色阴沉，“当时作为秘党中的第二大家族，加图索家是仅次于卡塞尔家族的豪门，但是当那条龙被运到德国的时候，整个卡塞尔庄园中连一个姓加图索的都没有。”

“我在慕尼黑的医院里沉睡了整整一年，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加图索家对峙。”

“他们在悲剧发生后第二天才到达现场，加图索家给出的理由是被风浪耽搁了。这个理由很敷衍，但我没办法反驳，因为那天真的下着暴雨，运送货物的玛丽皇后号刚出汉堡港就被风浪卷进了海底。”

“所以没人能证实加图索家的话，他们是夏之哀悼事件最终的受益者。梅涅克死后，加图索家成为了秘党中最具权威最有实力的家族，直到今天他们仍然是学院里的首席校董。”

楚子航若有所思地点头，“连能够击杀白王的天谴都是加图索家的东西，还真是可怕的家族。”

“加图索家的可怕远不止这些。”昂热有些无奈，“这么多年我尝试过无数次想要把眼睛放进加图索家，但无一例外都以失败告终。加图索家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风的墙，我只能看见个别小丑骑在墙头上，或许还有一个飞在天上的淫贼。”

“感觉像是刻意打造的形象。”楚子航说。

“一个封闭的家族对外肯定要有人来刷一些存在感。”

“封闭？”楚子航有些不解，加图索家作为意大利的世家豪门，各种商业活动和艺术展览背后都有他们的身影，如果这样也能叫封闭的话，那世界上其他家族就是山洞中的原始人了。

“这件事很好解释，连蛇岐八家这种白王血裔都会来学院进修，甚至流着皇血的源稚生都是我的学生，但你听过除了恺撒之外第二个姓加图索的学生么？”

楚子航微微一怔，如果不是昂热提起，他可能根本没想过这种问题。作为一个把血脉传承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家族，年轻一代怎么会只有恺撒一个学生？甚至在执行部中都没见过其他加图索家的人。

“加图索家就像一块巨大的冰山，恺撒就是浮在水面上的部分。”昂热说，“当然还有弗罗斯特，庞贝和学院秘书帕西。尽管这些人看上去已经可以勾勒出加图索家的基本轮廓，但是真正的加图索家仍然藏在水下。”

楚子航没有说话，他发现自己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加图索家，自己只是了解恺撒。而且可能连恺撒自己也不了解加图索家。

“不过加图索家的问题并不在你的任务范畴，这是我的工作，这工作我已经做了将近一百年。”昂热感慨着。

“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我们体内流着龙王的血，没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苏醒。”

昂热起身走进电梯，楚子航跟在后面。

“今晚你就起身前往中国，我不能动用我的专机，那样会太明显了。”昂热解下手腕上的折刀扔给楚子航，“出了任何事都要直接和我联系。”

“还是像之前一样。”昂热行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军礼，“用完记得还我。”

楚子航接过折刀，同样以军礼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