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为码，等价交换，该说不愧为伟大的‘圣贤律者’吗？还是说已经图穷匕见了？”吴天凌脸上虽是笑着，但手上拳头不自觉得握紧。

他知道，这式一旦成功，即使有“刻皇”赐福侥幸不死，重创还是少不了的。

尧天央笑道：“这式，我曾经倒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来使用。可如今，我有了要守护的东西，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如今的我，油尽灯枯，活着与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可以说，在你两年前发动天星轮回之后，我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他咳嗽得更厉害了，眼和耳内也迸发出大量鲜血。擦了擦血迹，接着道：“‘待七窍流血、内脏破裂之时，便是天上仙术也无法拯救’，师尊教予我的话，一刻莫忘。只是如今，我却是步了先辈的前尘。可笑可笑……”

“倒是感人。‘圣贤祖地’那些老不死的定会为汝所感动。既然你的‘牵挂’逃走了，那便没有姓命之忧。能硬接吾‘大音希声’，也算是你找回了律者应有的力量。老夫就站在这，看你的本事了！”吴天凌背过手，笑道。

此时的尧天央并没有听见吴天凌的言语，方才他已和“圣贤祖地”进行精神链接。本来若是拥有神识，链接会方便很多。如今耗费太多时日，精神力和生命力正在加速流逝。

尧天央此时有些恍惚，他也忘记了曾经来到荒垣星到底有什么目的，只记得圣贤之力狂暴，自己失去了理智，在如今名为荒垣古陆的大陆上大肆破坏。某一天，来了一位修女，自称要消灭自己……

“尧天修道院严禁邪恶势力入侵！”

……

“魔王，还请接受圣洁的审判！”

……

“你的来历很奇特，天外寰宇，无法想象……”

……“是这样吗，很可惜，你没被我杀死。”

“放心，有我在，那些人不会发现你的！”

……

“你跟他们不一样，我看得出来，你是善良的圣贤。”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律者从未有过名字……‘时间’除外。”

“那我就给你取一个吧。当时的你很可怕，站到我们修道院中央，像一头野兽。便叫你尧天央吧。”

“尧天央……那你的名字呢？”

“叫我修女便好。”

……

修道院，被发现了……

“圣贤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可以做任何事！”修道院院长下跪叫道。

“饶你可以，给我们找一个人。”

然后，画像贴满了整个修道院。

“呵，圣贤族的走狗，终于露出真面目了吗？”圣贤律者冷笑道，拉着修女的手走出修道院。

修女默默流下眼泪，道：“想不到，这里竟是如此黑暗。”

圣贤律者道：“若是还想呆在这里，我会尽我所能吸引走那些圣贤族；若是不想，可以跟我一起走吗？”

“为什么，要带上我？”

“你不想逃离这里吗？你的力量使我平息，我有义务带你走向光明。”

……

“寒风古陆？好奇怪的名字……”

“呵，柳寒风的老窝罢了。”

“那，我们就不用管他，在这里生活一辈子吧！”

“你……为什么，我是律者。”

“律者又怎样？你不是说了嘛，我带你走出了黑暗。相应的，你也需要陪着我，在这里好好生活，生活一辈子，活到……我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