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见神玖天一声不响地往殿外走去,赶紧进殿向父神苍熠辰禀报。
苍熠辰听完白泽的禀报,唇角处的笑意越来越深,“天道之主好事将近!”
白泽一脸不解,可又不敢多言。
我远远就瞧见一紫袍男朝这边走来。只消一眼,我就知那是我要找的人。
他虽已不是我记忆中的少年,但大体轮廓没变,只是长开了,越发充满男人味。
我一眼认出他,朝他喊道:“阿玖!”
神玖天被我这呼声吓一跳,转首朝我望来,见我一身粉衣,眉头拧拧说:“桃花妖?”
我愣了愣,朝他眨眼道:“什么桃花妖,是我,花绿曳!”
神玖天当即拿手遮脸。看他表情,好似比我还害羞。
我一把将他挡在脸上的那只手拿下,道:“别遮了,又不是没见过!”
现在的我,比三百年前好看了许多,放在六界,姿色算不得第一,弄个第二,也稳妥妥的,为防他嫌弃我,我早现了本貌,为了给他惊喜,特定穿了身粉色衣裙。
神玖天又朝我望了眼,一副心虚作态的,惹得我大笑:“阿玖,你不会是不认出我了吧!”
神玖天听闻,立马朝我打哈哈,“本座一百年前撞坏了脑门,当真认不出仙子?”
我知道,他在同我演戏,但我今日心情好,不同他计较,攥住他的一角衣袖说:“没事,我认识你就好!”
恰当我俩拉扯间,苍熠辰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外,看样子,他来了有一会,此时瞧得正起兴。
大约是怕惊到我俩,苍熠辰轻咳一声道:“应招的?”
我刚想点头,神玖天朝我递了个眼色。
我没明白他在向我暗示什么?不就是个婢女嘛,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
“是的,父神!”我应道。
苍熠辰轻笑着,指着身后的大殿道:“无上虚梦一直没有女人,你是头一个,往后这里的卫生就全交由你。本座每月发你三千金珠,可好?”
三千金珠可不是个小数目,在这个上天入地都要花钱的年代,我细细算了算帐,一颗金珠够凡人一个月的工薪,三千金珠就是三千个月,这么高的工资我有什么理由不答应。
“没问题!”我爽快应下。
哪知遭来神玖天的一记白眼。
他瞪了我一眼后,紫袍一卷走了。
我真不知捋了他哪根虎毛,都三百年过去了,他还玩跑路这套。
“阿玖!”我朝神玖天唤道。
苍熠辰含笑说:“姑娘莫急,他忍不了多久的。”
我不知苍熠辰这话是什么意思,见他已收下我,便朝他拂了个礼。
“白泽,带姑娘去后殿休息!”
见父神一口一个姑娘地唤我,着实不好意思,“您,还是唤我绿曳吧!”
苍熠辰颔首:“打明日起,这大殿就交由绿曳姑娘打扫。”
我应了他一声,白泽领我进了后殿的一宿暖室。
父神真是有心,知我体寒,将殿里最暖的一间寝室给了我。
其实无上虚梦的大殿挺干净的,说是打扫婢女,不过就是每天扫扫院里的落叶,再拿布沾了水抹下门窗。
父神的正殿有白泽清理,我更多的时候,是无所事事。
白泽对我很客气,时不时会给我送来果子。这些果子都是我从未见过的仙果,据说一颗就能增长一万年寿命。可我却不敢多吃,怕吃多了给撑死。
到第三日的时候,神玖天果然来了。
他来时,我正在打扫院子,他一瞧见我就说:“没骨气,你就是穷得叮当响,也不能给他当婢女吧!”
我闻声,将扫把持于手中朝他走来,“谁让他开得价高,要是你出的价比他高,我明日就跟你回去,天天给你洗衣做饭好吧!”
话一出口,把我自己给懵了。
这话怎么听着,都像走了味。
洗衣做饭,那不是为人妻子做的嘛!哎呦,我都想哪去了啊!
双颊瞬间红起,再不敢望他。
“这可是你说的!”神玖天沉闷了几日的心情瞬间转好,拾拾身上的紫袍,去找苍熠辰。
我见他今日言行怪怪的,将扫把搁至一旁,偷偷跟了去。
苍熠辰坐在院内的白玉桌上,左手黑子,右手白子,在自己跟自己下棋。
看他专心致志的,神玖天清了清嗓子说:“怎么,还没从上局的惨败中走出!就你这棋艺,再练个千把年,也不是本座的对手!”
苍熠辰头也不抬地回他道:“本座好似想起,三日前,某人明明输给本座一局,心不悦地黑着脸就走人来着!”
神玖天知道,苍熠辰是不抖落他的丑事不罢休,好在这里没外人,他也不同他演戏,“那是本座有意放水给你的,想你堂堂父神,学了一辈子的棋艺,这水平嘛一点不见涨,本座瞧着都替你着急,为提高你的积极性,本座就让了你一局。”
“天道之主明显歪曲事实,让本座说什么好呢,咦,绿曳姑娘在啊,要不,让她给咱俩当裁判,咱俩再杀个几回合。”
神玖天闻声,朝窝在殿外的我望来。
我无意听他们墙角却被当事人指出来,当真尴尬的想挖个洞埋了自己。
神玖天唇皮连抽,看他模样,好像很生气。
我赶紧识趣地说:“父神您误会了,我是来给你们送茶水的!”
我庆幸自己脑子转得快,说时步入殿,拾起父神的那只宝贝茶壶,给他们沏了壶热茶。
我识趣地给这二人各倒了一杯茶水,随后将茶水搁在他们手边,朝两人道:“若没事,绿曳就先告退。”
苍熠辰应了我一声,朝神玖天道:“真是个不错的姑娘!”
我一脸喜滋滋的。
神玖天头也不抬,往棋盘上摆上一枚白子,听闻父神夸我,瞥了眼棋盘对面的父神:“本座有事同你说。”
苍熠辰拾着黑子正在想摆哪好的?被神玖天这么一说,持着黑子的手踌躇不定起。
只听苍熠辰唇角弯了弯:“别的好说,要本座放人,门都没有!”